七皇子没有说什么,绿珠却实按捺不住,焦急地大喊:“不是,不是!她不是,她的假的!我们家大小姐好好的在花轿里,她是假的,她手上的虎符也是假的。”
七皇子扫了绿珠一眼,面露不喜,他正要说什么,花轿里就传出一道温柔却不失严厉的女声,“好了,绿珠,大呼小叫像什么样?”
“大,大小姐!”绿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委屈地唤了一声。
花轿里的人却没有安慰她,而是再次不失威严的开口,“七殿下,顾家只有一位大小姐,就是我!没有人可以冒充我的身份,也没有人能取代我的身份。这位姑娘我认识,只是她不叫顾惜年,也不是什么顾家大小姐,她只是我爹给我安排的死士,她勾结外人伏杀了我的亲卫,还意图栽赃给我,混淆我的身份,还请七殿下将那歹人拿下。”
“你是何人?”顾惜年听到花轿里陌生却又熟悉的女声,隐隐有一丝不安。
她知道,能设下惊天埋伏,算计她和她的亲卫,幕后之人必是有备而来,可她活着出现了,对方仍旧没有一丝慌乱,可见对方有万全的准备。
这个假冒她的女人,不简单。
“顾花朝,顾家大小姐。顾惜年是我的名字,不过我家人从不叫我顾惜年,我小字花朝。”花轿里的女子,仍旧没有现身,只隔着花轿说道。
“花朝?这是我娘给我取的小名,你怎么知道的?”顾惜年的瞳孔猛地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花轿里的女人。
她出生在二月二花朝节那一天,她娘为她取的名字就是花朝,但刚出生不到三天,她就出事了。
后来,她爹给她取名为惜年,花朝就成了她的乳名,但只有家里人知晓,平素就是她娘也不会叫她花朝,甚至绿珠都不知道这个名字。
这个女人能说出“花朝”这个名字,可见不是一般的人。
“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花轿里的女子,声音仍旧温柔,让人生不出一丝不满。
七皇子听到女子的话,眼中暗下去的光芒又亮了起来,他审势地看了顾惜年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顾惜年是吗?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面圣!到了圣上面前,我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不提左肩处的伤,顾惜年能明显感觉到,七皇子对她的不善。
她有把握在圣上面前,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在此刻,在七皇子面前,她却没有那个把握。
“面圣?”七皇子驱马往前走了两步,轻蔑地看着顾惜年,“我父皇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一个身份未明的人,有什么资格面圣?就凭你手上的虎符吗?先不提,你手上的虎符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顾家大小姐说你是她的死士,却与敌国勾结,万一你是敌国的奸细,偷走了顾家的虎符,借此接近我父皇,意图混到我父皇面前,刺杀我父皇呢?”
很明显,七皇子不信顾惜年的话,他更相信带着亲卫和下人进京的那个顾花朝的话。
想来也是,一位是有正规文书,是顾家兵护送进京的顾家大小姐,一位则是突然出现在城门口,提剑就杀人的邋遢疯女,是个人都不会相信顾惜年的话。
顾惜年看着七皇子,沉默半晌,道:“我要怎么做,才能面圣?”除了虎符外,她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在七皇子面前证明身份,但到了圣上面前她却不惧。
“虎符给本殿下,让本殿下确定虎符的真假。虎符是真,本殿下就带你去父皇面前。”七皇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上却漫不经心地道。
只有顾惜年把虎符给他,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