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儒都不再提伤心事,喝酒,吃肉,酣畅淋漓,直至微醺。
“你成婚,也未知会师父们一声,很是遗憾。”孙道然话语之中,多有不满,“虽是要守那三年孝期,但也不必如此仓促,你的师父们甚至来不及为阿年,备下适合的礼物。不过,这桩婚事是你父生前定下的,成婚之后,七皇子定是会对阿年极好。”
还想夸一夸着七皇子人品贵重,中宫嫡子,前途不可限量。
可顾惜年摇了摇头,眼眶早已是通红。
“这件事,阿年还未向三位老师禀报,阿年所嫁,并非是七皇子。”
“不是盛景渊?”孙道然第一个跳站而起,声音陡然抬高了许多,“不是他,还能是谁?”
王锦廷与君如斯从左右各伸出一只手,硬是将老头直接按坐下来。
“听阿年把话说完,你莫要急躁,当心吓到了孩子。”
“阿年嫁的是唐王。”
顾惜年屏住呼吸,将赐婚前后发生的事,细细的讲了一遍。
从她返回京城,顾家便被顶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皇帝此举,用意明显。
一举两得,同时对付了唐王和顾家,令人恼火不已,但又拿他无法。
“当日,那个姓徐的老太监,污蔑我顾家意图谋反。我父亲的珍宝箱被送到御驾跟前,皇帝亲自查看了箱内的物件,他明明已确定,箱内存放之物品,绝对不是什么证据,但最终,珍宝箱重新锁上,也未对当日之事做出一个解释。隔天,便毫无预警的下了那么一道旨意,解除了我与七皇子的婚约,改将我赐婚给了七皇叔盛宴行。”
顾惜年的牙根紧咬,这一段经历,虽是出自于皇命,于天下任何一个女子而言,都是相当之屈辱。
在外人面前,她会绷着,撑着,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绝不会露怯。
可是在三位师傅面前,顾惜年便忍不住委屈了。
“箱内放的是什么?”君如斯皱眉问道。
孙道然冷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除了阿年她们兄妹几个小时候送过去给他的一些小礼物之外,还有便是一些往来信件。”
“师傅,您知晓?”顾惜年惊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