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去到盛宴行面前,讲到了她要这府内当家主母的权利,既然是决定给了她,她才不管那是谁的命令,先接了再说。
“好的。”
顾惜年一应声,程先便拍了拍手。
几个丫鬟,捧着地契、账册、府内的丫鬟、下人的身契等重要的凭证走了进来。
偌大一个唐王府,倒真如表现在外的那般,是不折不扣的富贵之家。
端过来的物件,还仅仅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另有登记造册的,全锁在了库房里。
顾惜年得了钥匙,随时可以去看。
“王妃先行过目一遍,若有疑惑,明日之后,随时唤属下过来,为您做出解释。”程先谦卑极了。
顾惜年看着他的神情,不禁生出了几分怀疑。
盛宴行,真的是毫无意识,彻彻底底的未曾清醒吗?
若没有他的允许,身为唐王府的管家,怎敢轻易的交出这些家底来。
即使她贵为王妃,却也是才嫁入府中的新妇。
百般提防,悄悄试探,那才是正常的处断。
可一下子,全都敞开了送上,顾惜年反而在心底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等程先走后,顾惜年沐浴更衣,漱口散了散酒气,便在等下,翻起了那些账册。
正凝神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有许多人在奔跑所发出的声响。
她正了正身子,眼望窗外。
不多时,碧落疾步走进来,焦急的说道:“大姑娘,王爷身旁的锦鲤公公来了,另外还有程先管家,他们说有要事求见,是关于王爷的事。”
顾惜年的心脏,跟着急跳了起来。
不一会,两人走进来。
锦鲤公公哭着跪倒在地:“王妃,大事不好,王爷身上的剧毒发作,医药枉然,怕是快要不行了。还请王妃决断,想办法,救救王爷啊。”
顾惜年猛然站起,厉色质问:“你说什么?”
锦鲤被吓的一哆嗦,险些忘了路上便背好的台词。
还是程先在旁推了他一下,锦鲤才找回了怯懦的声音:“傍晚的时候,照例是要给王爷灌药,可是,试过好多办法,这药都是灌不下去了,之前太医院的两位院首也曾说过,能喝药下去,总是好的,至少能够维持;可若是哪天药灌不下,便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