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穿着的衣物,更是没有多特别的裁剪样式,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件,套在了纤细的身子上,单薄的令人心疼。
“主子不需要长途跋涉的去到峦山,这件事交给属下,属下便可处理妥当。”顿了顿,碧落又道:“况且峦山匪贼安营扎寨的时间,与那伙匪贼搬家离开的时间并不一致,属下确定是峦山匪贼先至,劫道的匪贼才搬走。
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点。
要么是,两处匪贼并不是一伙人,是属下的人找错了方向。
要么是,劫道的匪贼先一步做出转移的安排。”
顾惜年危险的笑了。
“若是早早就做了转移的安排,那么匪贼们便必然知道,劫下的是顾家的队伍。如此,这必是一场早已做好的局。”
碧落和珠玉面色大变。
她们在得了命令去追查当日之事时,还认为是顾惜年咽不下这口气,又或是顾惜年舍不得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想要找机会夺回。
此刻方才意识到,顾惜年是心里边存了更大的怀疑。
甚至从顾家六位将军忽的一反常态,冒失进入到了壅关长道这件事起,整个顾家便好似被一团看不见的暗雾给裹的紧紧的,填进去的是人命,赌上的是百年荣耀,以及整个顾家的急速衰落。
可这背后,究竟是有一双什么样的手,在主导推进一切悲剧的发生?
顾惜年有所察觉。
但她知道自己距离真相,还有一段极其遥远的距离。
“峦山,势必要走一趟的。”
顾惜年裹紧了披风,快步向门外走去,卷起了一道风浪,藏着萧索肃杀之色。
碧落不敢再劝,便跟在了身后。
出的门来,顾惜年意外的见到了段小白,他又站在海棠树下,似是在等着谁。
原本是直接坐上马车出门的,顾惜年却绕过了车马,来到段小白的对面。
“你在等我吗?”
段小白点了下头,酷酷的,冷冷的,他素来不喜讲话。
顾惜年眉梢微动:“有事?”
“何时归来?”段小白直接问。
因为总是用极度言简意赅的对话方式,顾惜年从一开始的非常不习惯,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到现在的瞬间懂的,也不过是用了几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