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和另一个小太监都不在,不知是在偷懒,还是另有原因,笃定即使将床上昏迷的男人摆在了那儿,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顾惜年没有迟疑,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厚厚的床幔,挡住了床上的男人,从外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只犹豫了瞬间,便掀起了那床幔,往床上看去。
只是,还来不得己看清楚,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锦鲤与小太监在说话。
“黄太医可是再三吩咐过了,王爷虽然睡着,但身边绝不能离人,都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动静,行事不可出半分差池,否则咱们都得掉脑袋。”
小太监连连应声,谄媚的说:“锦鲤公公您已经一整天没休息过了,还是快些回去歇着吧,今晚上由小的守着,必会尽心,绝不敢怠慢。”
“咱家是得回去稍微躺会,天不亮还得起来,盯着他们给王爷熬药呢。总觉得下边的这些人啊,粗手笨脚的,咱家要是不亲眼盯紧了,心就是放不下。”
锦鲤边说边打哈欠,掩不住的疲惫,两个人的脚步声在门口处停留了一会,渐渐走的远了。
顾惜年放松下来,正准备把床幔拉开,看一眼床上的人,做出个确定。
就又听到门外,锦鲤的声音伴随着一路小跑而来:“不行,咱家还得再去看看王爷,不然这心里边总觉得有事没做,睡不踏实。”
他到了门前,推门就往里闯。
顾惜年暗道一声不好,身形更快,撩起床幔直接翻身上了床。
一抹独属于男子的冷冽暗香扑鼻而来,竟是有种莫名熟悉之感。
顾惜年侧身倒下,恰好枕着盛宴行的肩膀,她不敢压到他,怕将刺了他身体内的针给移了位。
只一瞬间便调整好姿势,蜷到了一旁。
床幔轻落而下,锦鲤也走了进来。
他先去窗边,将木窗给关好,又给铜灯填了些灯油。
忙忙活活的做着琐事,好像非得确保房内一切如常,他才能安心似得。
床榻很大,但盛宴行就睡在正中央,因此顾惜年难免会碰触到他。
她猜测锦鲤在离去之前,一定会来掀床幔看一眼盛宴行,便急着在这床榻之上找寻一个藏匿的地点。
掀开被子钻进去?
不行,被子盖不严两个人,且两个人隆起来的弧度,必然要比一人大,一眼便能看出来是不正常的了。
从床榻另一边直接翻到下边去,这么做的话,难免触碰到了床幔,引起再轻微的晃动,也一定会让锦鲤注意到。
还在思考对策,锦鲤已向床榻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