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话时,竟然还自然运用上了内劲,唯恐别人没注意到这边似的。
“你!”七皇子愤怒至极。
可当他一转头,看向了似笑非笑的太子时,心脏骤然收紧了几分。
他刚刚是着了魔吗?为什么突然失控的说那些话?
他和太子从来不是真正恭亲友爱的亲兄弟,他们是对手,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明争暗斗,随时准备打倒对方的对手。
他居然在太子面前失态了,这不是明摆着是把刀子亲自递过去,让他朝着自己捅过来吗?
“本王不过是好奇你的真面貌而已,你这女子,好生不识抬举,真当自己是国色天香,怕本王见了便难以把持吗?”
陡然之间,便转为了打趣的口吻。
七皇子笑着,看向了太子。
太子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笑容:“七弟府上,美妾无数,眼光必定是极高的,是这姑娘误会了吧。”
对方搭好了台阶,顾惜年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她仍是那般不亢不卑的应声:“民女自小习武,是直来直去的粗人,听不懂弯弯绕绕的玩笑,若是误会,请太子和七皇子见谅。”
七皇子倨傲的抬起头,走向下一名参赛者,手下侍从将装着决战金牌的盘子端过了头顶,跟随他而去。
太子一同离开,走之前,他那么眼神浅浅的望了顾惜年一眼,清风徐徐,喜雨潺潺,可顾惜年反而是被这一眼看的毛骨悚然,在那一瞬间,她仿佛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盯上了似的,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炸而起。
但很快,太子就移开了眼,把注意力放到下一个参赛者的身上去。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本来来此的目的,也不像七皇子那般,刻意针对护龙卫,泄露了强大的情绪。
但顾惜年的直觉告诉她,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子殿下,怕是比七皇子更加的难缠。
……
从赛场内走出来时,天色已然黑透。
石墙赶着一辆马车,守在了门外,等到顾惜年一出来,他远远看到,立即兴奋的挥舞双手想,吸引着她的注意。
“你怎么来了?”顾惜年放柔了声音。
“管家说,让我来赛场之外守着,一接到姑娘,立即请您娘上车。您定然很是疲惫,坐在车内的话,会舒服很多。”
段小白站在她身旁,目光朝着远处落了过去。
他看着的地方,长街空空荡荡。
帝后离宫,闲杂人等早已清扫的彻彻底底,以防备特殊状况的发生。
可是,在那边存在着许多身影,隐在黑暗当中,面目模糊,影影绰绰。
段小白勾起薄唇。
“你先回。”
顾惜年已坐在了马车之上:“你呢?”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