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已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仿佛根本听不到来自于外界的喧闹,只是将一部地藏经念的充满了禅意。
“喂,擂台官,那个和尚干涉别人的比赛,难道你也不管吗?”
段小白的一剑劈过去,蛊凰的头发被斩断了一束,她躲闪的速度哪怕慢一点,脑袋怕是就要当场搬家了。
但凡是女子,就没有不爱惜自己的长发的,更别提蛊凰这种,平素里对于长发已是精心养护,下人们帮她梳理长发,若是不小心弄断了几根,她都会大发雷霆,重重惩罚。
这几日下来,头发各种被斩,哪怕再是尽心去维护,仍是变的参差不齐,今日再被段小白斩下来几段,剩下来的部分,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擂台官,你没看到天子在上,你怎敢在天子面前,如此的放肆小和尚与段小白狼狈为……”
顾惜年悠悠的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时候和尚念经也会成为相助他人的手段了?若是小和尚念个地藏经就有那么厉害的法门,还比什么赛,和尚念段经,直接送对手去见佛祖,这不就成了?”
“你……”蛊凰暴躁的不行,哪里还有一上场时的淡定模样。
她想还口,可是段小白的那一柄软剑,便是追魂索命的利器,全场追着她走。
蛊凰很快就发现自己在被段小白带着节奏全场跑,她有心想要使出大杀招,早些结束战斗。
可圆寂念的地藏经,就像是根根尖刺,直接往她脑子里钻,她根本不想听,但周围的嘈杂可以忽略,地藏经却是一遍又一遍,颇具震慑之威。
她身上藏着的毒虫、蛊虫,全都不安的躁动着,哪怕是她的百花香,隐隐也有无法镇压之感。
再这样下去,她真是担心,驭虫的秘法失了效果,连她体内的本名蛊都要叛主而逃。
她终于意识到,小和尚不是普通的小和尚,更不仅仅是武功厉害一点点的小和尚。
这个小和尚,大有来历,且自身的能力,明显是克制他的存在。
“你中了我的蝶毒,没有独门解药,你必死,让你赢了这场比赛,却最终失了性命,这你也不在乎吗?”
蛊凰的裙摆被割破,衣袖也划出了几条口子,身上的剑伤,大大小小的十几道,她满身是血,无处不痛,神情若鬼魅一般。
“蝶毒,很厉害吗?”段小白压根不予理会。
蛊凰见仍是无法说动段小白,脸上现出了一抹黯然之色,她的目光凄楚,望向高台之上。
恰好见那尊贵不凡的太子殿下面露不愉之色,哪怕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蛊凰依然知道,他不高兴了,非常的不高兴。
“冤家,你既不肯就范,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了吧。”她催动着体内的本名蛊,在秘法的强烈刺激之下,蛊凰只感觉一种燃烧一切的力量,从身体之内燃烧而起,她站直了身体,不再躲闪,怨毒的瞪视着段小白。
“不好,她真的要玩命了。”
圆寂停止念经,蓦低挣了眼睛。
他拉扯着顾惜年的衣角,小声的说:“姐姐,南疆蛊凰的本名蛊有些厉害,你到小僧身后来,免得着了道。”
“段小白,她在使用本名蛊。”
顾惜年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的那把长软剑上,她眸光坚毅,已是下定了决心,一旦情况危及,哪怕是拼着要承担干预比赛的责罚,她也得上场去,帮他一把。
“呵。”
段小白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