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明献的下落,不跟他再打一场,我不甘心,所以……那日在路上,是我走火入魔了些,以为察觉到了明献的元力,实则是个误会。”
明献是明家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明意虽也姓明,但这姓氏大,流传了千百年了,贱民里姓明的不在少数,她又是女儿身,实在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不过说来也巧,这次查案,本官又得找明姑娘问话了。”赵司判轻叹一声,“纪大人不会介意吧?”
“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与我府上的人,都是行得端做得正的清白人,大人就算天天过府来喝茶也是无妨的。”纪伯宰微笑,朝不休吩咐,“去把明姑娘请过来。”
不休领命而去。
这事不休也有参与,大人虽然屡屡在他面前夸赞明姑娘这次的事办的漂亮,但不休总觉得妇道人家,哪能机关算尽?比如章台和内衙掌事就是很大的隐患,一旦反水,她就是罪名落实,到时候大人想捞她都难。
然而,一拐到挂着“流照君”匾额的小院里,不休就看见了坐在明意身边低笑连连的章台。
不休:“……”
他眼里的不屑终于收敛了一点。
“怎么了?”瞧见他来,明意先开了口。
不休站在门边朝她行了礼:“赵司判和孟大人到了花厅,大人请您过去一叙。”
明意了然,笑着起身拍了拍突然紧张的章台:“别怕,我去去就来。”
“可他会不会问你……”章台越说声音越小,却是让她听明白了。
“放心,你我什么也没做,换身衣裳跳舞罢了,又没杀人。”她轻柔地抚了抚章台的背,“有纪大人罩着呢。”
最后这句话让章台放松了下来,她点头,目送明意出去,不休不动声色地换到她身边守着她也没在意,只继续好奇地左顾右盼。
明意回屋戴了面纱,然后端着点心进了花厅。
“闻说赵大人来了,小女特意备了点心,好给大人赔罪。”她上前,笑吟吟地将碟子放在赵司判和孟阳秋中间的矮桌上,而后抱着托盘行了一礼。
姿态端庄,言笑亲人,但面纱遮了半边脸,没叫孟阳秋瞧见真容。
孟阳秋本也是年轻人,不好盯着人家姬妾看,闻言也只颔首示意就作罢。
“明姑娘客气。”赵司判有些不好意思,“三番五次打扰,还望姑娘莫往心里去。”
“赵大人是办正事,怎能说是打扰。”她回到纪伯宰身边,乖巧地跪坐下去,“不知赵大人这次来是想问什么?”
赵司判看了纪伯宰一眼,见他神色轻松,便开口问:“荣心你可认识?”
明意点头,又皱了皱鼻子:“小女以前在内院,没少被她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