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明意眼观鼻口观心,心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二十七皮糙肉厚的,让他受点罪也无妨。
“除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是那时候混进来的。”纪伯宰继续道,“便就是他,引了章台出府,让章台撞破了许岚的谎言。”
明意愕然:“大人府上的采买这般不靠谱?”
虽然也就是靠着那采买不靠谱,二十七才混了进来帮她传递些消息,但也不能随便谁都能混进来吧。
看着她这真诚又微恼的反应,纪伯宰神色更轻松了些,淡淡地道:“当时你要人要得急,采买只能去奴仆集市上随意选几个回来,哪知就有人安了这么长远的心思。”
“那人抓着了吗?”
“没有,他带章台出府之后就下落不明,还是同屋的几个奴才告知,不休才注意到他。”
明意略略一想:“只是将章台引去揭穿许岚,倒没存别的什么阴毒心思,比起陷害大人,更像是在查案……”
话没说完,她闭拢了嘴。
纪伯宰斜眸:“怎么不说完?”
“大人慧眼如炬,哪轮得着奴在这里班门弄斧。”她傻笑,又想糊弄过去。
他伸手,将她的脸掰过来,半阖着眼睨着她:“蠢笨的女子自然有蠢笨的好处,但你聪明伶俐,就莫要与我装傻。”
脸颊被他捏得生疼,明意嘟囔:“聪明的人活不长。”
“骗子更容易活不长。”
“……”反正都是她活不长。
明意挣开他的钳制,扁扁嘴:“奴是想说,司判堂说不定一早就怀疑大人您了,所以才派了人来府里。”
纪伯宰略略一想,摇头:“赵司判年事已高,早已名不符实,而他手下那些人,毛都还没长齐,谁能有这样的心计。”
比起司判堂,他更怀疑是内院。
不过无妨,平王一案最终也没有牵扯到他,那人也已经离开了纪府,之后只要小心些便就是了。
将明意扶正坐好,纪伯宰道:“这半个月我要留在花满楼打消他们最后的疑虑,你便留在府里继续唱你的大戏,待戏唱完,赏钱自会落在你枕边。”
明意总算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多谢大人。”
纪伯宰起身,刚抬步又停了下来,略略有些僵硬地道:“青璃寡淡无味,我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