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嫔皱眉:“哑巴了?你我就算不是母女,也总归是一族的人,尊重长辈总会吧?”
手背上青筋紧了紧,明意漠然问她:“有何指教?”
“想问问你,先前伯宰在慕星城,与孟氏到底有什么渊源。”言嫔冷笑,“单尔的话说得不清不楚,无非是想离间我们母子的感情,我要听你说一说。”
敢情是有求于她,那还这么趾高气扬?
明意翻了个白眼,出门去继续打她的软铁。
言嫔一开始还以为她出去倒茶了,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跟出去一看才发现她在做别的,当即大怒:“你这是什么态度?!”
纯白的元力包裹软铁,也慢慢溢出到整个庭院。巨大的压迫感让言嫔身边几个侍女都低下了头,言嫔也终于后知后觉。
面前这人,不是当初那个能被她摆布的小姑娘了。
“好,翅膀硬了,好得很。”她犹自恼怒,“问你两句话都这般难,白养你这么多年。”
“给您换来了无数奖赏,还有家里人的高官厚禄,那怎么能是白养。”明意抬眼,“您赚得大呢。”
微微一噎,言嫔想发怒,看明意这反应又生忍下了,沉默半晌才道:“你若愿意告诉我,我可以放你离开朝阳城。”
反正她也不能留在这里,只要她在这里,所有人都会记得自己的欺君罔上之过,将来恢复后位,也无法服众。明意这个人,永不踏入朝阳才是最好的。
她这个条件明意还挺动心:“哦?你打算怎么放?”
“飞渡兽车,我有一辆小的。”她道,“只要给你,你随时可以走。”
那辆小的飞渡兽车还是某一年明意赢来的奖赏,一贯被她用来办私事,明意见过,虽然只能坐下十来人,但也堪用。
犹豫一瞬,明意放下了软铁:“纪伯宰十一岁离开奴隶场的时候,差点毒发身亡,被孟氏所救,自此便以孟氏为恩人。孟氏枉死,他一直在替孟氏报仇。”
“报仇?”言嫔皱眉。
“纪伯宰恩怨分明,不会欠人东西。孟氏于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会想尽办法报恩。”
言嫔死死地看着明意,这么多年了,她一撒谎她就能看出来。
明意平静地回视她:“你想让他帮你对付孟氏是不成的,他念恩,除非他真的开窍了,觉得你这个生母举足轻重,否则,他不会帮你。”
没撒谎,句句都是真话。
言嫔沉默了。
纪伯宰说为了她,连孟氏也可以对付,难道是真的肯认她这个生母了?
也对,朝阳城何其风光,比那小小慕星城可好多了,他若想留在这里,就只能认她,然后母子携手,一起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