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意不服气:“你看他一听说我宠幸你,就连夜赶过来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司上的身边全是他的眼线。”周子鸿摇头叹息,“早拔掉早好。”
明意:“……”
她冷静了下来。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以前她吃亏就吃在没听言笑的话,如今周子鸿的话她得多听听了。谁知道这是不是纪伯宰的新手段?
吸吸鼻子,明意打了个呵欠,重新躺了回去。
周子鸿侧着身子替她挡住外头的风,冷眼看着她道:“司上好生休息,下一次来,我们将那未行的周公之礼补上。”
明意呛咳了一声,好笑地抬头看他:“我气他的,你还当真?”
“司上难道真要为他守节?”周子鸿垂了眼眸。
“倒不是,我从小当男儿养大,对贞洁看得不重。只是,毕竟是极为亲密之事,也没有那么随便。爱卿与我相识不过数日,太早了些,往后若是遇见了心爱的干净姑娘,爱卿也会后悔。”
周子鸿很想说男人有什么好后悔的,但想起方才她跟纪伯宰说的话,他闭了嘴。
司上的成长环境太特殊,导致她想法也很特殊,但周子鸿觉得她的观念无法流传,这天下毕竟还是男人的天下,哪怕千百年后女子当真能与男儿平起平坐,贞洁一说还是只会套在女子身上。
不过,他会为她一心一意,他才不要落到纪伯宰那个地步。
***
言笑睡得正酣,突然就被荀嬷嬷叫起来,急匆匆地去了纪伯宰的寝宫。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上次药用得那么猛,只要他按时吃饭睡觉就能痊愈,你们着急什么……”
话没说完,他远远就看见纪伯宰坐在他寝宫的屋顶上,拎着一坛子酒,正往自己嘴里倒。
言笑吓得立马清醒,飞身上去急急拦住他的手。
好么,酒坛子都空了。
他气得打了一下纪伯宰的手:“你做什么?生病还喝酒?”
醉眼朦胧,纪伯宰盯着漆黑的夜空没吭声。
言笑将酒坛扔开,没好气地在他身边坐下:“有哪里不舒服?”
他指了指胸口:“这里。”
“我管治疑难杂症,不管治心病。”言笑翻了个白眼。
“疑难杂症?”纪伯宰扭头看他,突然道,“那有没有一种药,能把我变干净?”
“嗯?”
“在她之前,我睡过……嗯,这么多女人。”伸出两只手,他比划。
言笑看呆了:“您还真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