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感再次让她觉得脸蛋火辣辣的难受,她立刻低下头,羞耻又郁闷道:“你放开我,我起床。”
看到她这副脸红如霞的模样,他又岂会不明白她脑中想的是什么。昨晚对他来说,也是一段欲罢不能的经历,他缓慢的伸出手搁在她胸前,在她发怔时陡的一用力。
宗绫立刻睁大了水蒙蒙的眼睛,红着眼睛抬头,怨愤又不能耐他如何的看着他:“你……”
秦洬意味不明的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这副怪可怜的模样。
总是如此,只要她看起来委屈了一点,他就会心软的一塌糊涂。可她呢?哪怕是明知他可能会死,她却能心肠狠硬的扔下他独自死去。
思起此来,他的眼神陡冷。
宗绫知道他还在生气,因为她的见死不救而生气。那种少了一丝底气的感觉又袭来,她不由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好在他终于放开了她,坐起身倚着床头别过头淡淡的打量起这个简陋寒碜的小屋子。屋子里很干净,也很单调,除了些必用的,没什么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赶紧起身跑到外间堂桌前无地自容的,颤着手,含泪将牌位给收了起来。
再在镜子前拿起木梳子跑到院子里随便给自己梳洗了一番,之后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坐在墙边抱着自己发呆。
当包子过来蹭着她的脚奶声奶气的呜咽时,她才回神。想到昨晚它被秦洬踹了一脚,她赶紧抱起它四处查看,见它没什么事,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秦洬终究还是考虑到了她的心情。
思此,她更是感觉到心里堵得慌。
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离开他,没能力。可接受他,她也更是不愿意。三番两次伤害他,她心里亦是不好受。
焦虑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又开始一把一把的抓自己的头发,刚梳好的发髻又被她抓乱了去,直到不知何时从她身旁蹲下的秦洬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身子微僵,抬头看向神色淡漠的他,又迅速垂下了眼帘。感受着他取下她的发簪,用手指给她梳理着头发,又给她将发髻挽了回去。
她抿了抿嘴,起身低头道:“我去熬点粥。”言罢赶紧去了灶房。
秦洬从她刚才坐过的马扎子上坐下,有些无力的倚着墙壁。灶房非常简陋,连门都没有,他可以看到里头身姿窈窕的姑娘在忙乎着。想到昨晚手掌下属于她的美好,他的眸色陡深,透着惊人的火热。
敏感的宗绫又怎会感觉不到他的目光,可她只能强做冷静的继续熬粥。中间她也时不时走神,老想到昨晚的事情,让她总是不由脸烫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