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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的郁结散了些, 将张平换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平欲言又止, 一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模样。

    待沈宴沉目扫了他一眼,张平才道:“事情是办妥了, 只是那场戏有些荒唐……也不知常姑娘是否会相信。”

    语落, 张平又忙道:“怪属下办事不利, 原以为不过是件简单的事情。没想到那两双生子会不听属下的话, 认为属下的办法不够让人信服, 竟私自临时改了原本商量好的戏本。”

    沈宴却也没有追究,只道:“常长安反应如何?”

    “常姑娘全当看了出热闹, 并未有何反应。”

    “下去吧。”

    他本便没有真的认为光凭一出戏就能打消她的疑虑。

    不过是想告诉她世上之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让她有份凭据而已。

    起身换了便服,出门。

    戌时过半,街市已经快要散尽, 灯火阑珊。

    “天色已晚,公子可怜可怜小的,叫卖一天了,最后一只簪子, 公子收了吧。”

    一行街的干瘦小少年,不过十一二岁,身前挂着二尺来长的方形盒子, 盖子开着,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枚男子木簪。

    通体暗红,顶端镂空,纹案细腻,用金线缠绕。镶嵌着一枚小小的荧玉。

    很简单的样式,但却不常见。

    莫名的眼前浮现了以前在清源时,常长安腕间经常带着的那枚镯子。

    同样的一枚藤镯,端口镂空,刻着繁杂的纹案。藤中间用金丝缠绕嵌着一枚红玉。

    两样东西,极为搭配。

    昨日抓她手的时候,似乎并未见她带着。

    “这簪子是哪里来的?”

    沈宴饶有兴致的拿起盒子里的簪子,仔细看去。

    “这是我爷爷自己做的,世上只此一只!”小少年说的骄傲。

    “不是说这是最后一只吗?可见先前也卖出不少,怎又独此一只了。”

    “爷爷做簪子,每种式样向来只做一次,先前卖的是其他的样式,只是大家都觉得这只的样式太过简单,不够吸引人,卖了半月也无人问津。”说着,小少年皱眉道:“我和爷爷都觉得,他做的那么多簪子里,就属这只最有灵气,也最好看,只可惜没人懂得欣赏。”

    语落,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小少年又解释道:“不是为了卖出这只簪子,故意诓骗公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顾寻勾唇,也不言语,拿着簪子把玩半响。

    掏了银子递给小少年,拿了簪子,转身离开。

    小少年看着盒子里明显超出了那枚簪子价值的银子。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激动挥手:“谢谢公子。”

    福春楼,二楼。

    在房间等了许久也不见隔壁有动静,沈宴唤来了小二。

    “常安人呢?”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小二却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常公子自上午出去后,便未曾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