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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气的牙痒痒:“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没有亲手抓到证据就去向公子那里闹,还把自己给害的人财两空。”

    明朗之后的怨念,常长安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她脑中不断的重复着明朗先前的话,福春楼门口,她被抱下马,脸上的破布。这几样东西组成的记忆,不就是那日那个变态掌柜对她做的事情吗?

    在福春楼门口唯一与他在马上纠缠的人,只有那个变态掌柜,何时竟然成了沈宴?

    还是说,那个变态掌柜就是沈宴?

    不可能,不可能。

    常长安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往日种种让她疑惑的记忆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住进侍郎府,富春楼的掌柜就再没找过他,怪不得她上次在侍郎府附近会被他逮住。

    怪不得她会让他在侍郎府当夫子,甚至让她用书房,还让他宿在书房。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一想到她之前每次都会在书房莫名其妙的睡着,莫名其妙的醒来却在他床上,还有睡梦中的不对劲,她就一阵阵的恶心。

    妈的,沈宴这个断袖死变态果然一早就盯上她了!

    说什么为了阿烟姑娘,说什么为了她好,说什么在皇上跟前演戏为了打消皇上再赐婚的念头,说什么不是断袖,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的套路!

    她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了。

    常长安觉得她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一想到在书房里的那些夜晚,他把她当做一个男人,与她同床共枕她就恶心。

    唯一庆幸的是,沈宴至少还恪守着君子之礼没有在深夜乘人之危对她用强,所以还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

    得知真相的常长安连杨青书的事情也顾不上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着等沈宴过来。起身,也不顾身后两个人的叫喊,推门便出去。

    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远远走过来的沈宴,身边正跟着名女子。

    “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贺……”

    沈宴话还未说完,常长安转身便往另一个方向走。

    沈宴以为她还在为让她换衣服的事情置气,上前几步要去拉她。

    “别碰我!”

    常长安受惊似的推开,站远了些。

    沈宴这才察觉出了常长安的不对劲:“怎么了?”

    “福春楼掌柜当的很好玩?威胁别人很有意思?”常长安一把抓过沈宴的手。

    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沈宴手上那日被她咬的地方,还透着一点淡淡的痕迹。不枉她当日下了狠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