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比划半天,吚吚呜呜说了一通,见两人还是面面相觑。一把拉住长安的袖子,将人往其中一间客房拽,指了指门上的锁。
常长安这才发现,门上的锁似乎坏掉了。
“老人家的意思应该是说我隔壁的房间锁坏了,不能住。”苏恒指了指隔壁,“这就是我的房间。”
老人连忙点头。
“那我住楼上吧。”常长安指着楼梯口的那间房子。
老人家将钥匙递到她手上,便转身走了。
“你知道常……神医,曾经住在哪间房子吗?”常长安上楼前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我隔壁的这一间。”苏恒指着门锁坏掉的那间客房,“里边我已经进去看了,什么都没有。”
上楼的脚步停下,常长安抬脚就往那间客房走。
门锁坏了,轻轻一推便打开。
里面正如苏恒所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什么都没有。
“神医是什么时候在这里住的?”
“大概半个月前吧,那时候我刚来陈塘县。陈塘县太荒凉,没什么人管,打家劫舍的事情经常发生。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选择住在临县,而不是这里。”
“半个月前,我刚来陈塘县。不太懂这里的情况,不懂得遮掩自己的钱财,被一个人给盯上。无意间跑到这条巷子,遇到了正要离开的神医,当时没有认出来,后来听老人家的小孙女说起才知道是他。”
“老人家还有一个小孙女?”常长安双眸一亮。
“嗯,就是脑袋有些问题,时好时坏,话说不太明白。”
希望落空,常长安叹了口气:“苏兄当时可看清了神医的长相。”
苏恒仔细回忆道:“神医满脸络腮胡,整个头都被包在一顶大帷帽里,什么都看不见。”苏恒顿了一下,皱眉,“不过我好像在他鼻梁上看到了一道浅浅的疤痕,但也不太确定,毕竟只是一晃而过。”
鼻梁上的浅疤!
是常老头,真的是他!
常老头鼻梁上的疤,是当初他俩在山上采药,镰刀不小心割伤的。
常长安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给苏恒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苏兄。”
“常兄认识神医?”
常长安这接二连三的追问,苏恒自然察觉出了不同寻常。
“呵呵,当然不认识,在下只是仰慕神医已久,想多了解些他的事情。”
苏恒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常长安脸上显然是在撒谎的神情,只笑了笑,也不揭穿:“那常兄先进去把房间收拾好,一会儿吃了午饭,一起去打听打听神医的下落。”
“神医就在这里呀。”
不待常长安回答,客栈后门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