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汪琬云没有等来顾亭匀,只等来了彰武。
彰武恭敬地站在帘子外头:“夫人,大人今日有事,设计一桩匪徒案件,才抓了人回来,还要上交官府。得知您身子不舒服,大人吩咐小的来为您请了大夫。”
汪琬云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懒懒地道:“我看过大夫了,不想再看。”
彰武又笑道:“夫人,大人还让小的给您带了个礼物,您可要瞧瞧?”
汪琬云这才有些欢喜,命宁儿去把礼物拿进来,只个锦囊袋子,她打开锦囊袋子便发现里头竟然是一只白色的纸船!
这让汪琬云呆了呆,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
纸船有许多意思,可这白色的纸船怎么瞧都似乎有些不太好的意思,何况也只有一只纸船。
此时彰武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人说,夫人您出身尊贵,他送再好的东西也入不了您的眼,便只有一船的情谊送您,望您能明白。”
汪琬云此时看到那船,忍不住面上带着娇羞,这读书人真是会的很哪!
这小船摆在手心里,的确是越看越浪漫!
很快,汪琬云赏了彰武些碎银子,打发了去,而彰武看着那碎银子,心中有些怪异,但也只是笑笑便走了。
他很快到了顾亭匀的书房里,顾亭匀已经坐着等他了。
“那些人都死了?”
彰武道:“是,大人,全部都死了,但死得离奇,看不出是中了什么毒,只怕是大理寺都查不出来。”
顾亭匀笑了:“便是大理寺查得出来,有人敢查么?本官在京时间不久,可也曾经耳闻过,这位汪小姐前面看上的男人都是如何死的。”
彰武心中一凛,顾亭匀挥了挥手:“明日再去买点红豆糕,让店家做的时候仔细着些。”
“是,大人。”
顾亭匀在书房里处理了会儿公务,直到深夜才又去兰娘房中。
她也未睡,自打从郊外回来就坐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吃饭,也不洗漱。
他原本想让她冷静下的,可此时瞧见她这样子,依旧是没有冷静下来。
顾亭匀走过去,他忙到此时,头昏脑涨,但还是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自顾自斟茶。
烛光下,兰娘唇色都有些发干了,她问他:“你说的见死不救是什么意思?顾亭匀,我不信你不救小九!他母亲孙大娘十分照顾我们二人……”
顾亭匀喝了一口水,而后黑沉的眸子盯着她看。
“他们十分照顾你,可未曾十分照顾我过。我母亲在世时,孙大娘也并非是与我母亲关系多好,他们想的一直都是把你抢了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