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扭头让人拿帕子等物给陆回清理胳膊,兰娘早已心疼地要掀开陆回的衣袖检查,而陆回轻轻摁住了她手,微微摇头。
阮家丫鬟捧来水盆帕子等物,可陆回与兰娘却还是匆匆告辞而去,回去的马车上兰娘瞧见那衣袖下的胳膊已经红了一片,忍不住眼眶都湿润了。
她咬牙:“师父!为何那阮梦知这般无礼,你还次次都要去给阮夫人治病?”
陆回微微一笑,抬手揉揉她脑袋:“阮夫人是个可怜人,阮小姐是阮小姐,阮夫人是阮夫人。我的伤无甚大碍,回头涂上一些药膏便是了。只是,方才我从阮夫人脉象上看到她今日状态很是不好,只怕是气淤于心,难以排解,若是再不想法子只怕命不久矣。”
兰娘一愣,心里也焦急起来,二人不再想其他的,一路都在商议该如何救治阮夫人。
只是阮家此时却依旧吵吵嚷嚷的。
大夫才,阮梦知便哭了,指着兰娘离去的方向大喊:“哥哥!你可是又觉得那女大夫性情温柔明是非?街上任意一个女孩儿你都觉得比我好!娘不认得我了,爹不理会,你又总是这样!”
她说着泪流满面,阮征鸿本身一肚子的怒气,此时只能逼着自己咽下去。
阮梦知哭着哭着说道:“可我也不想这样呀,我也后悔了呀。”
良久,阮征鸿闭了闭眼,而后尽量克制地说道:“既知道后悔,便注意自己的言行,否则娘若是知道了身子骨又会更差。”
他说完立即便,背影匆匆而去。
阮梦知还在哭,旁边丫鬟低声劝:“小姐,公子舍不得怪您,更舍不得罚您,他还是心疼您的。”
可阮梦知满脸泪水与恨意,手握成拳:“他哪里是舍不得怪我?他是懒得怪我。其实,他们都怪我,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回来了,他们还是怪我……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喜欢我,可我也是家里的女儿呀!我也是我哥哥的妹妹呀!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珍惜眼前人,过好当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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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回熬到深夜,兰娘便也陪着,二人翻阅几十本医术,又对灯讨论了半宿,最终确定了给阮夫人治病的新药方,第二日一大早便着人送去了阮家。
阮征鸿又亲自上门致歉,以及感谢他们的付出。
好在阮夫人吃下这些药之后,又静养了七八日,身子又稍微好了些。
而兰娘与陆回的亲事也要操办起来了,陆家上下热热闹闹的,陆夫人最为高兴。
陆家的那些族亲倒是又在成亲之前来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