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低沉,理所当然地道:“方才没有亲够。”
兰娘忍不住吸气:“顾亭匀!”
话音才落,唇又被他堵住,他这回手又不老实,弄得她忍不住对着他喉结处咬了一口,可谁知道这一口更是要命,让顾亭匀吻得更是狂热起来。
兰娘被他吻得头昏脑涨,偏生外头有人在敲门:“夫人,外头陈大夫说有事要找您。”
她立即道:“我知道了,要他等我一会儿。”
顾亭匀掐了她细腰一把:“要他等一盏茶功夫。”
兰娘急得不行:“陈大夫应当是说去城里采买药材之事,你放开我……”
顾亭匀偏生不放:“不是什么大事儿,便是明日再商量又如何?”
他灼灼眸子盯着她看,只觉得心里喜欢她喜欢得要命,只恨不得把她拆开吞下去。
兰娘被他这眼神也吓怕了,知道他一向并不是个特别听话的,便高声对外说道:“要陈大夫等我一盏茶功夫,我在给你们大人处理伤口……”
外头小厮答了一声“是”,很快便走了。
兰娘气得又咬他一口:“顾亭匀,你消停些吧!你身子不能这般折腾……”
顾亭匀却依旧用胳膊困着她,另一只手去捏她耳朵,弄得她心里宛如被蚂蚁啃咬了一般,他低低说道:“喊夫君。”
此时此刻,床笫之间,二人这般暧昧,他又要她喊夫君,兰娘忽然就觉得喉咙里发干。
她脑子里恍若被什么搅了一番,只觉得自己也不甚清明了,闭着眼仰头去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吻,便又如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他扣着她直到她唇上都微微红肿了才消停了。
兰娘心有余悸,心里暗暗想着,按照他这般热烈的样子,若是他哪一日真的好了,自己还能下得了床?
从前她次次与他同床,一夜都被他折腾得睡不了几个时辰,身上疼得要休养好几日才能恢复,但每次都是才恢复好,他便又要来了……
兰娘有些惆怅,心里暗暗想着,就算他好了,可以行房,也要迟一点再告诉他。
顾亭匀纵然会有因为自己无法走路而低落的时候,但心态的确还算不错,很快又能调整过来,连着半个月,日日都规定好锻炼多少时间,而后再休息,从起初的两腿绵软无法拄着拐杖站立,到后来能勉强挪动一步,也算是有了进步。
他心中算着,只要这般坚持着,后面就算不能如常人一般走路,也不至于整日躺在床上了。
日子总算逐渐好了些,兰娘除了关心附近百姓里生病的人,其他全部的时间和精力几乎都放在了顾亭匀的身上。
直到这一日,阮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