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在一瞬间,兰娘恨得咬住他肩膀,顾亭匀低笑着闷哼一声。
而后,便是再也停不住的狂风骤雨。
兰娘起初是疼,到后来只觉得仿佛被他送入云端,等到后半夜彻底结束之后腰肢酸疼得不行,指甲里甚至还带了血,她红着眼去检查他肩膀,瞧见被自己抓出来的伤痕还有她的牙印,又气又羞,又给他一拳:“你就不能……再缓一缓。”
顾亭匀没羞没臊地把她抱在怀里,吻吻她头顶:“缓了这样久,还要如何缓?再说,夫人难道不喜欢么?”
兰娘脸上更是腾得红了,转身对着里面的墙赌气不理会他。
因为她知道他是在打趣她。
次次她浑身颤栗快要到云顶之时,他都要停下来问她:“夫人可喜欢?”
这不是废话!她羞于说喜欢,可次次都被他逼得哭着哀求:“喜欢的……夫君,我喜欢的……”
这行为实在是恶劣!
见兰娘生气,顾亭匀便也对着里面,从身后抱住她,柔声哄道:“兰妹,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你若是生气,便再咬我一口。”
他把手递到她唇边,兰娘装作去咬,嘴张开了却只是用手指去挠他的手心。
“痒死你!臭男人!”
她气不过,觉得挠手心不够,又爬起来去挠他咯吱窝,抓他的腰,顾亭匀倒是丝毫不躲,任由她挠,可奇怪的是,他好像丝毫不觉得痒,一点都不笑。
兰娘挠着挠着觉得无趣了,哼了一声问道:“你怎么都不觉得痒啊?”
顾亭匀握住她手,宛如在把玩上好的玉石,有些促狭地笑:“我若是笑了,你岂不是要挠得更起劲?所以我忍着不笑,你瞧,你这不是停下来了。”
兰娘震惊:“你狡猾!”
顾亭匀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给她顺了顺头发,厮混到此时,她素来爱干净的人也面色带着潮红,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也并不平整,可这样的她,便是他朝思暮想最想见到的。
唯有他才能见到的。
他顾亭匀的夫人。
他爱极了。
两人终究是累了,没再闹,兰娘躲在他臂弯里,闭着眼打算睡觉。
屋檐上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很快,那雨似乎越来越大,哗啦啦的雨声伴随着风声传进来,让人感觉莫名的安宁。
下雨天能躲在舒适温暖的卧房里睡觉,而身边躺着最爱的人,这应当是世间最舒服的事情了吧。
再想到从前的雨夜,顾亭匀总是会各种病痛加重,次次都疼到难以入睡,只能起来看书练字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