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川,“用了小半个时辰。”
他牵着宋幼珺慢慢的往马车下走,让宋霁暂且扶着,自己下了马车之后在下面接应。
宋幼珺一下车,被冷风一吹,困意就消散了很多,她看着尽欢宫的牌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对姜沂川道,“快回去吧,辛苦你了。”
姜沂川冲守在门边的宫人招了下手,问道,“何来辛苦?”
宋幼珺这时候脑子不大灵光,想什么答什么,“一晚上都在照顾我,还带着我一直玩,可不是辛苦嘛。”
姜沂川听后神色一愣。
宋幼珺与他道了别,被宫人扶进了尽欢宫,宫门慢慢闭合的时候,他才淡淡道,“我并未觉得辛苦。”
实际上这个热闹的晚上,几个少年的体验还是非常不错的,只有谭铮憋了一肚子气回宫。
一不留神就把宋幼珺跟丢了,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最后与谭芙汇合的时候,谭芙还与他大闹了一场,责怪他将妹妹丢弃在街头。
谭芙责骂他为了一个不怎么搭理他的人如此对待妹妹,这般卑微不知轻重,有辱谭家门楣。
谭铮一晚上的怒气再也憋不住,在马车里对谭芙冰冷道,“谭家极其重视我与宋幼珺的联姻,若是此事搞砸,回到崇州城自有你我无休止的嘲笑与责罚,你若不想被谭家其他人踩在脚下,就好好听我的话!”
谭宋两家有意联姻,却还是要看宋幼珺的脸色,若是她不愿意下嫁谭铮,这门媒妁之约很有可能黄。
兄妹俩回到皇宫之后不欢而散。
隔日宋幼珺去了悦文殿,一大早就看见宋言宁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即便是叫醒也是一脸疲倦,再加上他好像不知道宋幼珺昨下午出去的事,于是她忍不住问,“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宋言宁揉了揉犯困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说,“被禁足在房中了。”
宋幼珺讶异道,“为何?你又犯了什么错?”
他却道,“没什么错,是父皇知道我在悦文殿扎秋千还不准别人玩儿的时,休沐的三日历都被禁足在房中,哪都去不了。”
宋幼珺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却是没想到皇帝别的事不管,这件事倒是挺勤快的。
没想到她在外面玩的时候,宋言宁却在房中忍着饥饿,老老实实的抄写文章。
难怪他并不知道她出过一次宫门,所以没有闹腾。
宋言宁倒是对此事看得很开,只道,“不过是抄写几篇文章而已,幸好父皇没让人拔了我的秋千。”
往后几日,宋幼珺逐渐融入悦文殿的学习氛围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人突然就勤奋起来。
那种状态非常像每一次月底大考之前班级里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