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宁担忧道,“那川哥的婚事。”
“此事先不急,先看看姜沂川是什么想法。”宋幼珺打发走了焦急不安的宋言宁。
此后,她闭了门窗,独自在寝殿里坐了很久,盯着手里那张纸,反反复复的出神。
这张纸不仅让宋幼珺看见了姜沂川的心意,也让她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姜沂川的克制,他或许也动心了,但从未表现分毫。
他不说,不表明,肯定是有原因的。
宋幼珺思来想去,心中也没那么高兴了。
姜沂川在顾虑什么,她多少也能猜到一点。他终究是要回北昭的,所以不会在南珑留下任何牵绊,不管是赐婚还是他动心,都不能成为他回去的阻拦。
所以,他将自己的心意藏起来了。
宋幼珺也只能对着这张纸反复叹气。
天气越来越冷,宋幼珺的所有衣裳都换了冬装,穿在身上虽然暖和,但一件又一件的,总让她行动颇是不便。
皇帝要给姜沂川和何芸指婚的消息越传越烈,先前搁在婧安公主身上的给皇室蒙羞之类的言辞,到了这会儿又变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宋幼珺听了龇牙咧嘴,在尽欢宫骂骂咧咧。
腊月二十四,这天宋幼珺被皇后传唤。
她心说终于等来了。
这场半个月前就在布的局,终于浮出了水面。
宋幼珺去了皇后的寝宫,跪下拜礼,穿书过来,她也只来过一两次这个奢华的皇后寝宫,自从她与皇后撕破脸之后,更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因为之前宋幼珺纵火打破谭铮求娶计划,又狠狠羞辱了谭铮一事,皇后为与谭家修复关系的事上操碎了心,今日一件气色竟然大不如前。
她满眼疲倦,“岁岁,坐吧。”
宋幼珺坐下来,面上没什么表情,“母后传儿臣来是为何事?”
皇后笑了笑,“岁岁已经许久没来母后这宫里玩了,前些日子我们之间可能出了些误会,如今便好好说一说,母后还是最疼爱岁岁的。”
宋幼珺叹一口气,单刀直入道,“母后何必如此弄虚作假,有话直说便是了。”
皇后神色顿了顿,“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岁岁竞对母后如此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