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
“哦?”
“国泰民安。”
宁瑶失笑,又觉得这才是忧国忧民的太子殿下。
从湖面回到岸边,宁瑶庆幸没有摔倒出糗,可紧随而来的是胃部的翻绞,那会儿就已经开始疼了,这会儿疼的额头冒汗。
赵修槿察觉出异样,扶住她小臂,“怎么了?”
“大概是吃风了,不要紧。”宁瑶躬身缓解疼痛,可抽疼感侵袭了她的感知,让她反应迟钝起来。直到被赵修槿带去医馆,还是迷迷糊糊的。
大夫为她看诊后,吩咐药师去煎药,接着叮嘱赵修槿道:“这位娘子脾胃虚寒,不宜食用粘糯粗粮,日后还要注意些。”
赵修槿略略颔首,“我记下了。”
他自己就是医者,当然明白大夫所言。
等宁瑶服了药,两人走出医馆,赵修槿看向低头的宁瑶,问道:“你食不得糯米,为何不说?”
宁瑶心道,完了,表现了一个晚上,还是出糗了。
赵修又道:“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你可以反驳我、拒绝我,可以使性子,也可以发火,不必什么事都忍让,让自己处于劣势。”
宁瑶愣愣听完,心口猛地一缩,曾几何时,唐絮之劝诫她,不要动不动就使小性子,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还曾告诉她,人要学会控制情绪,要藏得深,要学会隐忍。
彼时,她听进去了,此时,她亦听进去了。
“臣女记下了。”
赵修槿忽然觉得,这姑娘不似传闻中的辛辣娇恣,反而温顺乖巧,这传闻当真不可信。
送宁瑶回到宅子,赵修槿挑帘叮嘱道:“记得按时服药。”
宁瑶抱着药包点了点头,目送马车离开,嘴角带着浅笑。
马车驶出巷子,飞驰在夜幕中。抵达午门时,被一道暗影拦下。
“殿下,卑职有事禀告!”
赵修槿看向一身飞鱼服的宋宇,“何事?”
宋宇凑近,小声说了句什么。
赵修槿眸光一滞,负手走进宫阙。
次日傍晚,霞映竹帘,城东最负盛名的醉香楼内传出丝竹管弦的妙音。
伶娘身着露脐舞衣,摇曳生姿,赢得满堂喝彩。
郑阙笑着与来自辽东镇的几位将领推杯换盏,还时不时看向靠在一角的浓颜女子。
“庄小将军可是累了?要不要回驿馆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