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爬上床,跪坐在床沿,盯着背对自己的男人,总感觉少了一步,不是该圆房么,怎么不见太子动作?
她小声嗫嚅:“殿下?”
想起张秉得说的偷偷哭鼻子,赵修槿坐起身,颇为关心地问道:“认床?”
宁瑶眨巴眨巴大眼睛,紧张地抠起掌心。这种事不是该男子主动吗?怎么换作他们,就变成她来邀请了?
莫非殿下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心有所属,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也不是没有可能。从种种迹象表明,殿下是很排斥这事儿的。
“不认床,殿下安。”随意扯扯嘴角,宁瑶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自己整个蒙住。她都这么主动了,还是换不来太子的回应,今晚就算了吧。
这下,换赵修槿不明所以了,这是躲起来掉眼泪了?
“真没事?”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事儿,明日还要早朝,殿下快睡吧。”
赵修槿还是很照顾宁瑶的情绪,怕她真如张秉得说得那样脆弱,不容分说地掀开被头,“哭了?”
宁瑶从未被一个男子这样打量过,有点害羞,又往被子里钻了钻,用秀发挡住脸颊,“没呀,殿下为何觉得我会哭?”
“要是觉得孤单,就同我说,我随时陪你回娘家。”
“真的?”宁瑶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终是露出那张娇艳的脸蛋。
赵修槿“嗯”一声,心想这姑娘还挺好哄,“还有什么觉得委屈或不解的地方吗?”
宁瑶枕着手臂,盯着他搭在腿上的手,美目一转,问道:“殿下能跟我说说,不疼的方式吗?”
又回到那个尴尬的问题上了。
赵修槿脑仁翁了一下,又不想被她瞧出自己也没有任何经验。因着这姑娘总是用一种敬仰虔诚的目光瞧着他,让他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包袱,不想暴露自己的盲区。
“你那么怕疼?”
“......嗯。”宁瑶瓮声瓮气的应答,爬起来正对男人,摆出虚心求教的姿态,好似这样,日后在房事上就能少受苦。
赵修槿支起一条腿,有些慵懒地靠坐,斜睨着撇开小腿的姑娘,慢慢回忆起他的经验。
去年夏日,夜里很闷,他了无睡意,一个人穿梭在军营的各个帐篷间,偶然瞧见心腹将领搂着一个厨娘进了阴暗的拐角。
他跟着走过去,见那将领三两下就成了事儿......
赵修槿没有偷窥春色的恶习,当即转身离开,可那一幕还是盘旋在脑海久久没有散去。
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他抬起手,点了一下宁瑶的唇角,带着暗示,可小妻子纯洁如白纸,根本没懂,惹得他笑出声,觉得还是不要教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为好,“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