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秉得又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就麻烦了,皇上喜欢小孩子,却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但说不定对隔辈亲。再者,皇上才四十出头......”
后面的话,他没有讲出来,但宋宇懂他的意思。
“你这烟瘾是何时养成的?”
“以前挨郑全贵排挤,烦郁时就抽上两口,也不算瘾。”
宋宇直接道破:“那老匹夫是怕太子登基后,你抢他的大总管位置吧。”
张秉得耸耸肩,“也许吧,他心眼小,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时,帐篷内传来太子的声音:“张秉得,让附近的人离远一些。”
“诶!”张秉得拽起宋宇,将人推远,“太子要办大事儿了。”
宋宇一脸懵,没太懂什么意思。
帐内,为宁瑶沐完发,赵修槿拿来桃花面脂,剜起一指腹的量,点涂在宁瑶的脸上,然后一点点揉化开。
宁瑶自己也揉起脸蛋,“风吹日晒,我皮肤糙了吧。”
按揉在水嫩欲滴的玉肌上,赵修槿淡笑道:“吾妻天生丽质,风摧不了,雨损不了,不管境遇如何,都是顶尖的美人。”
谁会不喜欢被人夸赞呢,宁瑶也不能免俗,嘴上却说一句:“油嘴滑舌。”
赵修槿放下膏脂,捧起她的脸于微灯下打量,眼里满是怜爱,“没有伤到。”
宁瑶刚想点头,却听他又道:“脸没事,身上呢?叫为夫看看。”
“......啊。”
短促的一个气音过后,宁瑶被压在简陋的木床上,还未等反应过来,樱色桃花诃衣就那么呈现在赵修槿的眼中。
剪裁精良,却有点偷工减料,竟遮不住一截细软小腰。
宁瑶双肘杵在粗布褥子上,与白皙腻肌形成对比。
宫外的日子很苦,赵修槿早已习惯,也清心惯了,可此刻灯影重叠,那倩影投在帐上,不费吹灰之力地击碎了他清欲的外壳。
宁瑶抓皱褥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低头看自己,磕磕巴巴道:“新换的...上面有一串珍珠...”
没懂她语无伦次的在解释什么,赵修槿碰了碰那串绣在桃花上的小珍珠,“嗯,好看。”
宁瑶紧张地不敢呼吸,憋着肚子道:“我自己缝上去的。”
“嗯,手挺巧。”指尖描摹起那绣花上的珍珠,一点点往那花芯儿而去。
宁瑶乱了呼吸,蜷起脚心,稍一扭头竟见男人眼底愈发赤红,像要吞掉她这个小娇气一样。
细白的腕子被梏住,她眼看着赵修槿慢慢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