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咚宝被逗得脸红,拽住宁瑶的手晃了晃,“你管管她!”
宁瑶掐了一下小公主婴儿肥的脸蛋,“好了,别闹咚宝了,咱们回东宫听听小曲,喝喝小酒。”
“喝酒?”
“我那有爹爹送来的梨花白,你们知道的,我爹酿酒的手艺堪称一绝,要不要试试?”
唐咚宝从来没喝过酒,忽然就想一醉解千愁了,“好,咱们这就尝尝去。”
三人如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走出园子,途中遇见前来赏花的皇后。
如今太子和皇帝势不两立,宁瑶和皇后也有些微妙的尴尬。
好在皇后对嘉和帝从未付出过真感情,加之弟弟做了内阁首辅,她在后宫地位依旧,无人敢轻易挑衅。
皇后也曾是唐咚宝名义上的三姨母,感情自不必说。她握住唐咚宝的手,“咚宝啊,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跟姨母和舅舅说,别憋在心里。”
唐咚宝有两个舅舅,池晚和池予,可她只喜欢粘着池晚。
皇后昨夜睡不着胡思乱想,都想过让池晚把这姑娘讨回家做媳妇,这样就不会让她去季家那边受委屈了。
唐咚宝点点头,跟着宁瑶回了东宫。
傍晚,赵修槿有事没有回来,吩咐张秉得亲自送两个姑娘去往镇国公府。
如今,张秉得替换掉郑全贵,成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如镇国公这样的元老都要笑脸相迎。
“呦,寒舍的私事,竟劳烦娘娘和大总管牵挂,老夫惭愧啊。”
要说交情,比起张秉得,镇国公更亲近郑全贵,故而面上谈笑风生,可心里满满的叹息。
张秉得客气笑笑,与宁瑶一起等在客堂,让他们自家人去讨论了。
池晚作为池氏宗族的晚辈,也不便参与其中,与宁瑶坐在圈椅上品着茶。
宁瑶趁机打探道:“池首辅如今官运亨通,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不知谁家的姑娘,能入得首辅的眼?”
池晚花名在外,可知情人都知,他是个洁身自好的。
池晚刮刮茶面,笑道:“臣还真没认真考虑过,要不娘娘替臣相看相看?”
一如既往的不正经啊,然而,与宋宇的吊儿郎当不同,池晚是善伪,轻浮中透着谨慎,温和中透着犀利。
宁瑶捻帕擦了一下唇角的余茶,“听首辅的意思,就是没有心上人了,我还以为,首辅对咚宝有些不同呢,毕竟首辅从一开始就知道咚宝的身世。”
甚少有机会同宁瑶交谈,池晚才知,这小娇娘竟有些腹黑,在这儿诈他的话呢。
璀熠的狐狸眸微微弯起,池晚抿口茶,比划一个婴儿的身量:“她这么大的时候,我姐还不能接受她,成日让我抱着,小丫头找奶喝,甚至都往我怀里钻。娘娘觉得,我对她是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