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一种赎罪了吧,清越默默说在心底。
赵修槿淡笑,“那就劳烦方公子了。”
清越一愣,冷峻的面容终是流露一抹笑,“草民方清越领命。”
如此一来,郑全贵也就没了任何价值。那曾经的野心,将在灰暗无光的角落里化为乌有。
夜里灯火璀璨,赵修槿回到东宫,见宁瑶正在庭院内练箭。
箭术不能一蹴而就,小妻子深谙这个道理,得空就加紧练习。
食指抵在唇边,赵修槿阻止宫侍们问安,静静站在拱门外看着张弓搭箭的女子,见她松开弓弦,任箭支飞出。
又没中......
宫侍们憋笑,递上另一个箭筒。
宁瑶揉揉发红的手指,羞恼地瞪了众人一眼,转眸之际,见赵修槿站在不远处,唇角的笑还未隐去。
“你也笑我。”
她放下弓箭,气嘟嘟跑过去,红润的脸蛋极其鲜活。
赵修槿掏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的细汗,揽住她的腰走向寝宫,“不必勉强,慢慢来吧。”
宁瑶抬起手指,略带撒娇道:“红了。”
这是等着他伺候呢。
赵修槿握住她的手,轻轻吹拂几下,“明儿休息一日,免得指腹生茧。”
宁瑶捻捻软嫩的指腹,又摸了摸他掌心的老茧,弯眸道:“可我喜欢你的老茧。”
赵修槿失笑,合上门自然而然地拍了一下她的裙后,“用这个蹭你,你还哭呢。”
“......”
还未就寝,荤话就来了,太子越来越不正经了!
撇开他的手,宁瑶去往湢浴沐浴,之后坐到软塌上继续绣手里的女红,当听见湢浴再次传来水声,她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套布料较少的寝裙快速换上,又在外面穿了一件大袖衫。
等赵修槿从湢浴出来,见她低头绣花,笑着问道:“在绣什么?”
宁瑶扭腰背对他,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
有时候,越想隐蔽的事,越会引起人的注意。赵修槿坐在一旁,挠了挠她的腰肢,如愿夺过她手里的绣棚。
面儿上绣着一只玩耍的橘猫,无疑是胖雏菊儿了,可这布料的形状,怎么这么像诃衣呢。
宁瑶红着脸夺过绣棚,放进绣篓里,“非礼勿视。”
“你哪里我没看过?”赵修槿倚在她单薄的肩上,甚是慵懒的笑了笑,“羞什么,我说错了?”
一双大手穿过腰窝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带着隐隐的暗示。宁瑶窃喜自己换了一件漂亮的寝裙,也不扭捏,半躺在塌上,眨着水灵灵的剪眸,看着他慢慢靠近。
雪菱花半镂空样式的寝裙包裹住窈窕的身子,将那冰肌玉骨半遮半掩。这是皇后送给她的衣裙,说是男子都会喜欢。
隔着雪菱花,赵修槿一路轻触,直至系着蝴蝶结的裙带。
那件漂亮的寝裙被掷向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