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愣了一下。
连燕茹闻言却坐不住了,忍不住站起身开口道:“你说甚的?三日只在你房中过了一夜?可是新婚之夜?其余两夜,他可是都宿在把云妙房中?”
她不是急性之人,可这刻儿也有些恼了,这女儿是她心头的肉,受了委屈,她怎会不心疼?
刘嬷嬷忙道:“夫人先莫要着燥,容老奴再细问问。”
“还问个甚的。”连燕茹不得耐心了,朝着把云妡道:“盛鹤卿又不得旁的姨娘,不是把云妙还能是哪个?”
“确实是五妹妹。”把云妡低下头,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果然是她。”连燕茹听了这话,反倒安了心,伸手替她擦眼泪:“你哭个甚的,既是你五妹妹,那便好说,若是旁人,我一时半会儿还拿她没得法子呢。
等我腾空去安姨娘那处走一走,敲打两句,把云妙便不敢嚣张了。”
“娘。”把云妡抓住她的手哭道:“若真是五妹妹,倒也罢了,盛哥哥他可不止五妹妹这一房姨娘。”
“甚的?”连燕茹愣了一下:“怎会?当初不曾听说过此事,他还有旁的姨娘?”
“他除了五妹妹,另外还有四房姨娘,是我不曾嫁过去的时候便有的,一直养在深宅大院之中,他家人口又复杂,婆母治家严谨,不叫家里下人说出去。
此事便瞒的密不透风,直至成亲那晚,他才告知于我。”把云妡哭的梨花带雨。
“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骗人吗?”连燕茹气恼不已。
盛家好歹也是伯府,怎能如此昧地瞒天?
把云妡也说不出甚的来,一昧的只是哭。
“姑娘,莫要哭了,哭红了眼睛便不好瞧了。”刘嬷嬷在一旁劝慰道。
“别哭了,哭了我这心头也不好受。”连燕茹叹了口气,拿起帕子来替她拭泪。
“娘……”把云妡靠在她怀中,抽抽噎噎的,总算止住了眼泪:“我今朝不想去他家了。”
“说的真是孩子话,甚的‘他家’。”连燕茹扶着她在一旁的榻子上坐了下来:“你如今成亲了,那便是你的家,你才成亲三日,回门便不肯家去了,外头人若是听说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可我不想见他家里那些姨娘,那些人还偏偏要到我跟前来现!”把云妡有些气恼的道。
“你是正妻,你怕见她们做甚的。”连燕茹抬了抬头道:“她们每日到你跟前来请安,那是规矩。”
“我晓得,我也照娘所说的做了,她们来请安,我便叫她们立规矩。”把云妡说起这个,似乎消了些气:“我瞧着她们一个个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听我的吩咐的模样,便觉得解气。”
“那你便更该家去。”连燕茹又接着道:“你若真留在娘家,她们在家中岂不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