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着急了,急急忙忙穿上衣裳就去出去找你了。”赵忠竹看了看外头:“我听说你回来了,方才让婢女们去回他们了,让他们也回去歇息了。”
秦焕礼听了,沉默了片刻,拉上薄被躺下:“睡吧。”
赵忠竹见他没有追究,暗暗长出了一口气,赶忙褪了衣裳,上床睡了。
……
翌日,天才蒙蒙亮。
赵忠竹便将西洲院的大门拍的山响。
落葵睡眼朦胧的开了门,还未来得及说话,赵忠竹便急匆匆进了院子。
“夫人,王爷和王妃还没睡醒呢!”落葵跟在后面,大声呼喊。
她这么喊,不是想拦着赵忠竹,而是提醒屋子里的人。
今夜木槿当值,她在外间榻上歇着,早已听闻动静,跑进了里间。
“王爷,王妃,快醒醒,夫人又来了……”
她站在床幔外,声音急切。
若是寻常时候,秦南风早在赵忠竹拍门的时候就该醒了,可昨夜赵忠竹就来了一趟,耽搁了许久,后来他又缠着云娇,两人缠绵他难免费心费力,便睡的有些沉了,直到木槿进了里间,他才有所察觉。
“怎么了?”他的声音里,睡意正浓。
“夫人突然来了,像是有什么急事。”木槿回道。
“什么事?”云娇这时候也惊醒了,半睁着眼问秦南风。
“不知道,就说娘来了。”秦南风拉过被子,心疼的盖住她肩膀。
“想来是爹又弄什么幺蛾子了。”云娇揉了揉眼睛,没睡饱,浑身都不痛快。
“娇儿,娇儿,你快起来。”赵忠竹进了屋子,想伸手去撩床幔,却叫木槿挡了挡。
赵忠竹老脸一红,才觉得这么撩开儿子儿媳妇的床幔,有些不合适。
“出什么事了,娘?”云娇强打着精神,却还是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真的太困了。
她拧了秦南风一下,都是你家人,一点也不消停。
秦南风笑着将她搂进怀中,用被子包着她。
她心安理得的靠在他胸口。
“你爹,你爹他不知道哪儿找了个麻绳,栓在房梁上,要上吊……”赵忠竹又急的要哭。
云娇有些不耐烦,但还得忍着:“那娘是怎么处置的?”
“我当然是拦着他了,可是我说什么他又不听。”赵忠竹哭着道:“他说你们不孝,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