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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布条,指着另一只手,“那只手伸过来,本宫这里有药,一并处理了。”嗯,她只是善良,绝不是想用卫良练习包扎手法。

    卫良起身的动作一顿,下意识藏起右手,“谢公主,臣已无碍。”

    他的声音冷冷淡淡,与平时无异,但莫名的,越长溪从中听出一丝紧张。

    她在木匣里挑挑拣拣,拿出一个红色瓷瓶,头也不抬道,“卫良,本宫可不是周美人,年纪轻轻眼睛就坏了。”她又不瞎,即便卫良再遮掩,她也看见他袖子下一片红色。手背有淤血?不太像,应该是烫伤之类的。唔,烫伤膏是这个。

    卫良握紧拳头,沉默片刻,终是再次坐下,只是全身紧绷,看起来格外冷漠。

    在公主坚持的目光下,他抿了抿唇,缓缓扯开袖子,露出手背。

    越长溪只看一眼,便沉默了。

    比起左手的割伤,右手显然更严重,手背通红,布满大大小小的水泡,几乎看不见原本的皮肤。

    这是怎么忍的?这么严重的伤,卫良表情都没有变化,他是忍者吧!越长溪唏嘘片刻,从袖子里翻出一块糖,剥开糖纸后摊在手心,送到卫良眼前。

    “这是?”卫良抬头看她,似是不解。

    越长溪又把手向前伸一点,用十分郑重的语气说道,“本宫自己做的牛乳糖,卫厂公快尝尝。”

    “臣失礼了。”卫良接过糖,借着袖子遮掩咽下,在越长溪‘你快夸我否则本宫弄死你’的死亡注视下,他轻轻点头,“很好吃。”

    听到夸奖,越长溪才拿起烫伤膏,厚厚敷在伤口上,包扎时她解释,“本宫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总觉得吃块糖,伤口就没那么疼了,听起来好笑吧?”

    似乎也觉得幼稚,越长溪很快转移话题,嘱咐道,“七天别沾水、别用力,尽量别碰到伤口,三天换一次药,如果伤口没有好转,去找太医。”恰好包扎完毕,她把刚才用过的东西全放在漆盘上,甚至包括装水的银杯,一并递给庆吉,“都拿去吧,坚持用同一种药,伤口恢复更快。”

    “谢公主赏赐。”庆吉看了眼师父,见他没有反对,恭敬收下。

    越长溪微笑点头,实则心脏都在抽疼,她的银杯,她的棉布,她的药,那都是钱啊!

    ……

    风雪渐消,蜡烛也燃烧到底部,见公主面露困倦,卫良很快告辞。

    早就超过平时入睡时间,越长溪已经很困,她打着哈欠,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