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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良:“他给我食物,教我武功,我替他做事,很公平。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便不做了。”

    如果说越长溪心中有一把尺,那么卫良心中就有一杆秤。在遇见对方之前,他一直依靠这杆秤活着,别人给他什么,他还给别人什么。

    只是遇见越长溪后,那杆秤就只向她倾斜。

    “我不太懂,你难道不在乎阁主?”越长溪倒吸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在问什么傻话,卫良哪里懂什么是在乎,但是……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替阁主做的事情已经够多,养育之恩早就还清,为什么不离开梦阁?”

    “阁主不允许我离开,”卫良顿了顿,“而且你在那里。”

    越长溪完全来不及感动,她吃惊地问,“你不被允许离开梦阁?”

    卫良:“对,除了做任务,任何人都不允许离开。”

    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越长溪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你不是梦阁的少主?你其实和我们一样,都是沈昭元培养的臣!等等,那你为什么要叫督主?”

    指了指被她踩在脚下的琴,卫良道,“这是逢幽七弦琴,天下排名第一的古琴,拥有它的人都被尊称为督主。”

    越长溪掐着对方的手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一直都想错了。只因为卫良叫做督主,又是她们的先生,所以她一直误以为对方是邪恶组织的接班人。然而实际上,他只是受阁主胁迫,换句话说,他根本不是主谋!

    等一下,还是不对……

    越长溪;“如果自始至终,你选择的都是我,那为何,我们还会一直错过?”

    卫良尽量平静地回答,但他话语中止不住透出股委屈,“我问过两次,第一次你说不想和我留在梦阁,第二次你说想入宫。”

    越长溪愣住了。

    对方是卫良啊,他不懂口是心非、不懂言不由衷,所以看不透她掩饰住的真正感情,只懂听从她的回答。

    她早该想到的!

    如果她能早些相信他,又或者早些问清楚,一切是不是会不同。越长溪摇摇头,不,也不会。

    如果在梦阁时,卫良对她说这些话,她不仅不会相信,还会怀疑他有其他阴谋;哪怕两人刚在一起时,她也未必能接受,而是执拗地认为两人都该死。

    唯独现在,她终于想通所有,又重新遇见他。

    他们未曾错过,而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