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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越长溪真的太困了,说完这句话,就有些支撑不住。她隐约看见卫良骤然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爆发光亮,下一瞬,她已经抵挡不住沉重的睡意,深深睡去。

    *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阳光暖洋洋照在脸上。

    越长溪迷迷糊糊遮住脸,眼睛还没睁开,先用力伸懒个腰,胳膊抬起时,隐隐闻到一缕药香,身子也很清爽,看来卫良已经帮她洗过澡、上过药。

    很好,还算有点自觉,勉强给个五星好评吧。越长溪漫不经心评价,打着哈欠,困倦睁开眼睛,猛然发现,卫良就坐在她对面,拿着奏疏,头也不抬正在读。而且,他们不在卫良的房间,而是在暖轿中。轿子很平稳,没有任何颠簸,所以她才没察觉。

    越长溪:“……”等等,我是谁我在哪?洗澡上药没醒就算了,怎么转移阵地也没醒,我睡得这么熟?

    她瞬间清醒,目光复杂地起身,坐起来的瞬间,脸上又露出微妙的表情。

    嘶——好像磨破了。

    这边声音有些大,卫良仿佛刚察觉,抬头看她,淡然道,“公主醒了?”

    身为刚刚睡过的男女对象,他这幅表情是不是过于淡定?越长溪挑眉,略有不满,余光扫过他手里的奏疏。

    嗯,反了,还是看过的。

    ——那没事了。

    越长溪撩开窗帘,发现已经快到永和宫,而且一路没遇到任何宫人,她忽然想起,昨晚来东厂时,路边也格外寂静。

    所以……卫良昨天就撤去守卫,以免有人发现她夜宿东厂?想到这里,越长溪神情更复杂了,这个准备工作,是不是过于充分?真不是蓄谋已久?

    这样算下去,康嫔的事,是不是故意让她看见?毕竟密卫怎么谁都没说,偏偏告诉她呢。

    愈想愈觉得有阴谋,越长溪狐疑地盯着卫良,直到他指节泛白、呼吸不稳,她才阖眼重新靠回软垫上。

    算了,哪怕是自投罗网也无所谓。

    毕竟,只有一个人愿意,才叫蓄谋已久。两个人都愿意,那叫情趣。

    ……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永和宫,轿子还没落稳,半枝已经冲上来,脸色急迫,身上带着清晨的寒意。

    虽然昨天告诉过半枝,她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但越长溪还是莫名心虚,就像被妈妈发现她和男朋友同居一样。

    她讨好地笑笑,在半枝的数落声中,悻悻回寝殿。

    卫良站在门口,看公主的身影愈来愈远,终究没有开口,只是手里的药,攥得愈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