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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该……”

    卫良故作冷淡的嗓音戛然而止,静谧夜色下,公主勾住他的手,细嫩指尖在他掌心来回轻蹭。

    她轻笑,声音像是流淌的糖浆,空气中都散发着甜腻的香气,“留不留嘛?”

    五指连心,卫良觉得,他不是被勾住手指,而是被勾住心脏。

    他永远无法拒绝她。

    卫良叹口气,脑中有关名声、流言等问题全都消失不见,他反握住公主的手,和她进了府邸。

    当然,越长溪没想做什么,□□毕竟是她的父亲,那点虚假的父女情谊,不值得她守孝三年,但也该象征性守孝三天。

    晚上,她躺在卫良怀里,盖棉被纯聊天。

    公主府第一天迎接它的主人,地龙烧得火热,简直像蒸桑拿。越长溪喜冷怕热,踹掉被子,一只手伸进卫良的领子。

    卫良顿了顿,手指向下滑,滑到她大腿根,“公主,您是不是想要……”

    “不是,”越长溪两腿并拢,夹住他略带冷意的手,舒服地叹谓,“只是有点热,你身上比较凉快。”卫良天生体温低,身上总是凉凉的,有雪的味道,每当热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往他身边凑。

    卫良没开口,他也开不了口。

    公主睡觉时只穿半长裙,此时两腿夹住他的手,五指都陷在柔软的皮肉之中,源源不断传来热气与馨香,不到片刻,卫良全身都开始滚烫。

    越长溪没睁眼,没看见卫良眼底的暗色,只听见一旁略微紧促的呼吸,还以为对方也热,用手当扇子,给他扇扇风,“你也热?床尾有薄被,或者你把上衣脱了。”

    宫里人随时待命,晚上睡觉时,习惯穿着衣服,卫良也一样。他的寝衣是黑色的,上下两件,除去布料比较柔软,和平时穿的衣服没什么区别。

    她说得随意,卫良却感觉这句话如同冰水,兜头浇下来,让他全身发凉。

    觉察到旁边的人开始僵硬,越长溪叹气,唉……又忘了。

    因为身体缘故,卫良不喜欢裸.露皮肤,总是裹得严严实实,领子遮住脖子,一股禁欲风。越长溪知道他在担心或者顾及什么,但并没干涉。

    她觉得,卫良这种情况,类似于两个年轻人刚谈恋爱,比较注意形象,平时能吃两碗饭,约会时,只敢吃半碗。但同居两年,恨不得放屁都要跑到对方面前。

    某些时候,爱不是避风港,也不能治愈自卑与敏感,过度关心反而会增加压力,不如顺其自然。

    毕竟,时间总能治愈一切。

    她想,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足以抚平他与她的一切伤疤。

    沉默许久,卫良扯着自己的衣领,语气苦涩,“公主,您若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