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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实在可笑。

    越长溪心里想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她气定神闲地挡住督主的动作,抱拳问道,“我与夫君来无暇山采莲,未曾犯过任何错事,是不是各位大人认错了。”

    黑衣首领眼中寒霜,“你冒充公主,居心叵测,已被陛下识破,还不束手就擒。”

    说罢,首领便拔剑而起,清冽的剑光直冲越长溪心脏,似乎要将她就地正法。

    越长溪:害,你倒是给我个束手就擒的机会啊!

    首领动作后,其余侍卫也各自拔剑,紧随其后。一时间无暇山脚冷光四起,在后面看热闹的城民纷纷后退,生怕被误伤。

    越长溪脚尖轻点,一个侧身避开了首领的剑芒,但她马上就被五六个侍卫团团围住,她一面弯腰躲闪,一面看向卫良方向,对方和她是同样的境地,同样被侍卫包围,向着背离的方向进攻。

    估计是想逐个击破。

    一晃神的功夫,六七把剑又从四面八方刺过来,越长溪手中发力,庞大的真气向周围散开,侍卫躲闪不及,被迎面而来的真气击倒,趁着这个空隙,越长溪向山上无人的地方跑去。

    被一群人东刺一下、西戳一下,卫良早就不耐,然而刚才越长溪暗示他不要动手,也只好耐着性子和这群人周旋。眼见对方跑了,卫良刚要追过去,就听女孩嘻嘻哈哈的传音在脑中响起,

    该如何行动,公主脑海中有了个朦朦胧胧的计策,然而只想了一半,卫良就来了。他今天走得很慢,似乎犹豫很久才进来,哪怕走到她身边,也是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越长溪是真的累,蚀骨已经开始侵蚀她的内脏,体内时不时传来钻心的疼,好像肚子有个孙悟空在不停打滚,她捂着嘴咳了两声,将手心的血丝随意蹭在被子上,小声嘀咕道,“我借你芭蕉扇,从嫂嫂肚子里出来吧。”

    卫良被她的咳嗽声惊醒,他飞快地把什么东西放进袖子里,急忙去拍她的背,“可是身体不适?”

    公主:我全身都特别舒服,就是突然没事闲的咳嗽两声,你信么?

    也许是下午的事闹得她心烦,也许是身体实在太疼,总之公主心情不好,非常罕见地没理卫良,翻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整个人颓废又沉默。

    公主:突然不想攻略.jpg

    见惯了对方飞扬跋扈、眼中带笑的样子,卫良还是第一次看她生气,他顿时惊慌失措地伏在床边,两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你怎么了?”

    身体愈发疼,好像有巨石在她身上碾压,越长溪咬紧牙关不想哭出声,眼泪却像倾盆大雨般止不住往外流。

    卫良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脸庞,在发现那点点湿润后愣住了。

    孤独的人都有个毛病,他们面对外人时习惯性带着面具,哭笑喜怒看似随心所欲,实则都经过缜密的算计;当他们真正难过的时候,反而不想让人看见。越长溪就是这种人,她将身体缩成一团,腿埋在膝盖里,明明知道眼泪是最好的攻略手段,却硬撑着不想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