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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任山老泪纵横,不敢言语。

    他以为再没有别的事能牵动了他,却听张达先的声音响起:“何大人方才有一点说错了。”

    何任山慢慢转过头看他。

    张达先:“何楚文不是令郎,该是令爱才对。”

    何任山猛然瞪大了眼睛……

    ***

    曹顺子打听到了消息,赶忙就来和夫人这儿汇报了。

    “那何刺史和他儿子,哦不女儿,当着陛下的面打起来了。”曹顺子憋不住笑,“何刺史还打输了,一边被何楚文骑着脖子打,一边哭天嚎地。”

    安墨惊呆,嘴里的瓜子都掉了,“那没人阻止?”

    曹顺子道:“安墨姐姐这就不知道了吧!张统领他们都憋着笑看热闹呢。”

    安墨继续问:“那陛下呢?就由着他们打?”

    曹顺子哪里敢妄议天子,更何况他这打听来的消息也是传过了几手的,挠着头道:“陛下兴许走了吧!”

    安墨一想也是,毕竟李瑜就是那么个性子,别说何家父女当面打起来,就是何任山趴下来管何楚文叫娘,估摸李瑜也不会动一下眉毛。

    他们两人兴致勃勃地八卦,花宜姝却忽的产生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的寂寥。

    什么冷淡寡语、不苟言笑……只怕李瑜当时看得比谁都高兴吧!

    不想李瑜还好,一想到李瑜,外边就传来了见礼的动静,李瑜又来了。

    以往他一天只会来找花宜姝一回,还是少说隔着一两天,多则隔着三四天才来那么一回,如今可好,巳时来过一回,这会儿刚刚黄昏,又来了。

    屋子里的人还没法习惯李瑜这突然提高的频率,慌慌张张起身收拾行礼。

    正是要传晚饭的时候,花宜姝和李瑜一块吃了饭,正想着这个时辰李瑜该干的事,就被李瑜拉着去散步了。

    刺史府的园子可比当初在岳州待过的富户家大多了,两人散完步回来,花宜姝寻思着该是李瑜练功的时辰了,谁知李瑜进了她的屋子一坐下,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