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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照花宜姝看,太后真是杞人忧天,以李瑜那龙精虎猛的架势,孩子不是早晚的事儿?

    思量间,轿子停了下来,仁寿宫到了。

    花宜姝脚下一沾地,就迎上了以蒋携芳为首的一众贵女暗含恶意的眼神。

    蒋携芳:“花夫人可真是好大的派头,定了卯时正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居然能拖到巳时才来,换做我们,可不敢摆这样大的架子。”

    她身后的几个跟班便都笑起来,显而易见是讥讽的笑。

    花宜姝戴了手衣的双手捧着暖炉,看着廊下一群衣着各异的年轻小姑娘嬉笑的模样,满含羡慕地对身边的安墨道:“年轻真好啊,这股单纯天真的劲儿,我可真是求也求不来。”

    这是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嘲笑她们幼稚?蒋携芳面色变了,偏偏她身后一个跟班竟没听出来,还小声道:“花夫人羡慕咱们呢?咱们却笑话她,是否有些失礼。”

    蒋携芳重重哼了声,那说话的小跟班立刻停了,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再也不敢说话。

    然而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花宜姝却是已经略过她们往太后寝宫去了,蒋携芳恨恨地撕碎了一条帕子,“咱们等着,有她好果子吃!”

    ***

    前朝。

    终于退朝,李瑜回到御书房,就开始争分夺秒地批阅奏折,寻常问安的折子早已经由专人分好归做一类,李瑜翻起来看也不看,直接在末尾画了一笔,不到一炷□□夫将这些事处理完。

    接着是重要到必须他亲自处理的事情,他翻开第一封折子,凝目看去,写的是京兆尹昨天又被人套麻袋打肿在小巷里。上奏的是吏部尚书,说京兆尹如今已经成了盛京最高危的职业,一个月里除了休沐那几日,几乎每日都要被人套麻袋,派出去保护京兆尹的高手也一并被套了麻袋,如今京兆尹求爷爷告奶奶到处走关系想要换个官职,奈何没有人肯接盘,于是京兆尹只能日夜留在衙门,连家也不敢回。

    这件事李瑜早已经有了眉目,他回了一句,让国库拨款买下京兆府衙门后的宅子,打通后供京兆尹一家居住,又翻出另一封京兆尹亲自写的折子,看来他的手也受了伤,字迹还能勉强看出从前的影子,只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李瑜这次的回复有些长,痛斥了一番那些套麻袋的,又好好安慰了京兆尹一番,鼓励他再坚持一个月,已经找到人接替他的职务,下个月就上任。

    京兆尹收到回复后感激得连蹦三尺高并朝宫门方向磕了好几个响头暂且不提,此时此刻,李瑜解决完京兆尹的事,又命人严抓盛京治安,并一口气将剩下的折子一并处理完后,终于松了口气。

    一看又过去了一个时辰,他为自己今天提早结束了公事感到高兴。

    然后又不免想到了私事,想到了昨晚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心中发誓再也不喝醉,并忧心那道不知被花宜姝藏到哪里去的圣旨。

    一般找不见东西,李瑜只有一个选择……

    他转入了内室,再一次求神拜佛。

    似乎在无关花宜姝的事情上,这两位神佛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