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端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只温声笑道:“苏某便不送了,沈小姐,有缘再会。”
沈宜荏霎时便对了上苏端黑沉似水的眸子,她倏地便心内一跳,只觉他这句“有缘再会”另有深意,她也不愿多做细想,只躬身退了出去。
沈宜荏一离开后,苏端便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只嫌恶万分地将那墨砚扔至了地上,便道:“腌臜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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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暗卫禀告后的傅宏浚已快要忍不住心内的烦躁之意。
他只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声音生硬而又冷峻,听着便让人心生寒意。
那暗卫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世子不悦,他便立即跪地求饶道:“世子,表小姐当真先是去了聚宝斋买了墨砚,而后又去了酒红楼与一位公子见面。”
傅宏浚听了这话则瞬间勃然大怒道:“她可知她这样做会害了我们府上女眷的名声?”
他这话说的正义凛然,可身旁的冬儿却很是有些疑惑,他们府上的女眷不就是沈氏和二小姐吗?世子往常对她二人不过平平,怎么如今又在意起她们的名声起来了?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傅宏浚便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好半晌后才厉声对那暗卫说道:“你可查清了那公子的身份?”
那暗卫觑其脸色,便只敢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世子,那公子乃是忠毅侯家的庶子,生母是个青楼女子,自小便为忠毅侯所不喜,后来不知怎得,又被忠毅侯看重了起来。”
傅宏浚闻言,便在心内盘算了一阵,随后才对那暗卫说道:“这事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说罢,那暗卫便退了下去。
只是傅宏浚此刻的心内却已是乱成了一团,他不知最近自己为何如此奇怪?为何要派人去盯着那沈宜荏?又为何会如此厌烦那沈宜荏与别的男子接触?
他如今心里装的应该是事涉国本的税银案才是,可为何会让那个心机又肤浅的女子占据了全部的心扉?
这样的异样,让他极为不喜。
冬儿见自家主子正在凝神细思,瞧着脸色并不怎么愉悦的样子,他便壮着胆子出言道:“世子爷,兴许表小姐是有要事要拜托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