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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说的宁愿嫁给卖货郎也不嫁给自己的话,应当也只是一时之气吧。

    傅宏浚正陷于喜悦之时,却听得身后的沈宜荏嘤咛出声, 她的声调本就软糯轻甜,如今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 那声音里更显几分喘意与妩媚。

    傅宏浚整个人便为之一震,他只觉心下忽而有些燥热难忍,他便不敢去瞧沈宜荏姣美的面容,只僵着身子在书房内寻找凉茶。

    可翻来覆去他却也没寻到丫鬟置于案几的茶壶,他心下焦躁不已,更兼有一股燥热自他心底蔓延而上。

    他只得稳了稳心神, 状似担忧地望向沈宜荏:“我去外间寻杯凉茶来。”

    可他方才迈了一步,便觉全身上下的血气都在往下/半/身涌去, 这样陌生又如潮的情愫令他无比难耐, 不知怎得, 他又闻到了沈宜荏身上那股清甜的幽香,他心内那股蓬勃而出的欲/念又浓重了几分。

    他虽从未与女子有过什么亲密接触,此时的脑海里也清晰地冒出一个强烈的想法——他想要她。

    只是他如今虽明白了自己对沈宜荏的心意, 心内也生出了一股汹涌如潮的异样欲/念,可他到底顾忌沈宜荏的意愿,一个男子若心悦女子,是绝不可与她无谋苟合的。

    他额上青筋突起,只强撑着对沈宜荏一笑道:“表妹在书房里略等一等, 若是累了便坐那椅子上歇息片刻。”自己则忍着心内的蓬勃燥意,转身退了出去。

    可如今的沈宜荏也已被那一股热切的燥热腐蚀了思绪,她只觉心内有什么东西正在挣扎欲出,她只觉自己是干涸沙漠苦旅中几日几夜未曾触碰过水的苦行僧,而眼前的傅宏浚则是她唯一的解药。

    她似是闻到了傅宏浚身上墨竹的清香,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心内的汲取之意,伸出洁莹如藕的玉臂,趁着傅宏浚还在自己身前说话之际,便如蛇般攀了上去。

    身前的傅宏浚察觉到了腰间的似藤蔓般缚上来的一双手臂,沈宜荏滚烫如铁的贴近了自己,耳边是她愈加软糯娇媚的嘤咛声:“表哥……”

    只这两个字一出,傅宏浚便觉得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已在分崩离析,可他仍是强撑着要将沈宜荏的手臂从自己腰间取下,“表妹,你还是很热吗?我去给你寻些冰块来。”

    可沈宜荏贴近傅宏浚后,方才察觉出一丝解了燥热的清凉之感,她便不肯放手,只双手环抱着傅宏浚的腰。

    软玉在怀,便是再多的理智也无法抑制住心内那点不足为人道的欲/念。

    傅宏浚便转身将沈宜荏拥入了怀中,如此方才觉得心内的燥热退散了一些,可接踵而来的却是更汹涌的热念。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滚烫的情意,清明之外,只剩欲/望。

    沈宜荏这时杏眼微扬,双靥扑红,书房外间影影绰绰的光线将她照的如神仙丽人一般,只是此刻她难忍心内的不耐,仍在嘤咛出声。

    而傅宏浚则将她这点未尽的嘤咛之声尽皆拆吞入腹。

    只是轻触了她的粉唇,傅宏浚便觉自己的理智已被心内滚烫的热意烧了个一干二净,他便掐着沈宜荏不盈一握的细腰,辗转深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