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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人当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感受到脑海中纷乱之声的沈宜荏方才抚了抚心口,随后便走到了那黑衣人的床榻边,扬起软糯又清灵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那黑衣人却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只盯着头顶上的帐缦发愣。

    【神经病问我话了,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呢。】

    沈宜荏也不气馁,只听她继续问道:“你为何要刺杀表哥?”

    那黑衣人仍是不答,他虽四肢乏力,却仍是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似在讥笑沈宜荏这美人计的浅显。

    【那镇国公世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来审问我话,主子想杀他便杀了,还需要理由吗?】

    沈宜荏柳眉微蹙,瞧着黑衣人话里对世子表哥的蔑视,他口中的主子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只见沈宜荏她凝神思索了一番,随后便目露崇拜地说道:“世子表哥是我见过最英俊神武的男子,你主子定是嫉妒表哥才会让你来行刺他吧?”

    那黑衣人仍不语,只是眸子里的讥讽便又愈加浓厚了几分。

    【这傅宏浚不过是个倚靠祖荫的草包罢了,自家主子却从一介寒门打拼到了如今户部尚书的位置,这才是真材实料呢!嫉妒他?可不要贻笑大方了。】

    沈宜荏了然,原来指使这黑衣人前来刺杀表哥的是户部尚书,她面上只作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便接着说道:“是了,定是这样,你主子定是个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说不准又生的奇丑无比,是以才会如何嫉妒表哥,只恨表哥生的又英俊家世又好,所以才会让你来刺杀表哥。”

    说完这话,那黑衣人才忍不住出口啐道:“放你的屁。”

    【主子派我来行刺傅宏浚,是因他屡次插手税银案一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也敢管这样的事。】

    沈宜荏听得这句心神后,方才对那黑衣人温婉一笑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沈宜荏的喜悦与平和着实让那黑衣人惊讶不已,这个人莫非真的是神经病不成,怎么我骂她,她还要谢谢我?

    沈宜荏如今还有些气喘吁吁,她便坐于凳子上平心静气了一会儿,待心绪稳当后,方才开门将傅宏浚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