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枣与冬儿见白山晴掏出一把匕首后,便立刻惊呼出声,并将沈宜荏护在身后。
“白大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山晴见他们这对主仆如此戒备地望着自己,心下也觉得十分好笑,她便嘴角一勾,讥讽道:“你以为我要杀了你?”
白山晴冷笑着,且一脸癫狂地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样子实在是骇人可怖,红枣心里发虚,便大声为自己壮胆道:“白大小姐,您如今婚事在即,可不要做些自毁前程的事情。”
可红枣这话却着实是火上浇油,为了和苏端的这桩婚事,白山晴不知在家里哭了几个整夜,又兼刑部尚书嫡女为了苏端寻死一事,更是让她白山晴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这样的婚事也算是好的前程吗?
“这把匕首还是从前表哥送我的,你没出现前,表哥虽然对我不苟言笑,但心里却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白山晴冷笑着说道。
而沈宜荏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生怕白山晴会在自己眼前做些过激的事情,她便温声劝慰道:“山晴,我知你不想嫁给那个苏端,你把匕首放下,这事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山晴却恍若未闻,只将那匕首贴在了自己白腻的脖颈中,她便妖冶一笑道:“让我嫁给那样人面兽心的人,我宁可去死,只是我想着,若这样白白去死也着实是可惜了些,不如便给你这未来的世子夫人添些堵吧。”
此时白山晴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再往前一寸,便会让她命丧当场。
沈宜荏生怕下一秒白山晴便会割破自己的喉咙,她便急切地出声劝阻道:“你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伤害自己?若是我是你,便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要拖那个苏端下水才是。”
沈宜荏不愿让白山晴白白送了性命,是以她这话也说的真心实意,只是听在白山晴的耳朵里,却是她虚情假意的证据。
“你骗了我,表哥也负了我,我要你们下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白山晴霎时又变得激动不已,握住那匕首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冬儿悄悄往白山晴的方向挪了一步,他正在心里度量着如何能趁表小姐不注意,将她脖颈上的匕首抢夺下来。
只是正与沈宜荏对望的白山晴不知怎得却发现了冬儿细微的动作,意识要冬儿的意图后,她立刻大喊道:“离我远一些,你们这些狼心狗肺之徒。”
说完这话后,白山晴便提气要捏着那匕首自裁于此,倏地,便有一块石子从她身后方飞驰而出,伴随着一道猛力袭来,将她手上的匕首打落于地。
匕首落地后,白山晴便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却见傅宏浚正一脸阴沉地从外间走了进来。
“山晴,不要胡闹。”傅宏浚剑眉横蹙,眼里承着深深的倦意。
而他望见一旁端坐着完好无损的沈宜荏后,他这一颗心才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