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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静娴的心跳渐渐加快,太后和皇上一同要关她?这是为何?

    ……

    “舅舅进宫了?他人还好吗?受伤重不重?”

    陆北玄看了眼煜太妃,见她颔首,这才老老实实道:“将军受了些内伤,约莫快好了,外伤也不重,不过将军说要坐着回京,臣想了想,还是让他躺着回京更合适。”

    陆云筝原本提着的心,听到这里,差点儿没憋住笑意,这小子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拿孔戟试药。

    “瞧不出你小子倒是胆大。”煜太妃笑着看向陆云筝:“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吧?我早说过不用担心。”

    陆云筝抿唇笑了,孔戟没事,那真的是太好了!

    接下来,就该是清算的时候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既然想要害人,就要有被人反杀的觉悟!

    第37章 要吕家倒,何须谋逆之罪……

    谭怀鲁步出宫门的时候, 才发觉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后头有人小跑着追过来,捧着把雨伞给他:“皇上瞧见下了雨, 特命老奴给您送把伞, 雨湿路滑,大人您可要当心些呐。”

    “臣谢皇上体恤。”

    撑开雨伞,透过薄薄细雨, 眼前的景象也带了几分朦胧,谭怀鲁莫名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是老了, 竟然看不透自己的学生。

    走到翰林院,得知景旭然因夫人身体不适告了假,谭怀鲁叹了一声,转身就走。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往日里与景旭然师徒相处的情形,原来很多事, 早已有蛛丝马迹,只是他处处往好了想, 蒙蔽了自我, 也美化了他这个徒弟。

    “老师。”

    谭怀鲁道:“这声老师我恐怕担不起。”

    “老师何出此言?”

    “你真不知?”

    景旭然垂下了眼眸, 神情颇有些寂寥:“老师也认为学生做错了吗?”

    谭怀鲁问道:“孔将军若有三长两短,边关不稳,朝中党派之争再起, 百姓受无妄之灾,你对在何处?”

    “老师不也明白朝中早已是沆瀣一气?皇帝昏庸无能,朝臣结私营党、朋比为奸,百姓苦不堪言,谢王朝的气数分明已尽。”景旭然昂然道:“大厦将倾, 何必去救?楼塌了,再起高楼便是!”

    谭怀鲁怒斥:“混账!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学生哪里说错了?那昏君当年就只会风花雪月,既然与贵妃青梅竹马,又为何要娶皇后?既然娶了,至少也该举案齐眉,可他呢?专宠贵妃,这样的人也配当皇上?”

    谭怀鲁叱道:“那也是皇家的家事,哪轮到你来置喙?”

    “他在位两年,朝中大小事务均由辅助大臣们处理,遇事不决,优柔寡断,说他是昏君都是称赞之词!”景旭然似乎早就想讲这番话宣之于口:“那孔家军在孔戟手里,只会助纣为虐!倒不如让旁人取而代之!”

    良久,谭怀鲁方道:“你既有如此大义,可曾想过天下百姓当如何?”

    景旭然反问道:“如今的百姓又好过到哪里去了?连年的天灾人祸,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颠沛流离。即便学生什么都不做,也迟早会有人揭竿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