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玄有些腼腆:“曹昭仪在医学上颇有些独到的见解,帮了臣不少。”
陆云筝不由问道:“这是你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两的意思?”
“我问过她了,她愿意的!”
谢长风颔首:“若是你们两厢情愿,朕便给你们下旨赐婚。”
为此,陆云筝还私下里去问了曹昭仪,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才笑着说了声恭喜。
曹昭仪红着脸,娇羞可人:“谢娘娘。若非娘娘几次三番地维护,也没有妾的今日。”
“路都是你自己走的,过去都已经过去了,该忘掉的事就该忘掉。陆北玄的性子很好,你也很好,你们都会是彼此的良配。”
曹昭仪行了个大礼:“谨记娘娘教诲!”
“你在我宫里多年,出嫁便从我这里走吧,太后那儿我会去说。”
曹家早已不复昔日荣光,曹国公两年前就走了,曹家后继无人,太后做主,从旁支选了两个孩子过继,即便如此,大家也都明白,一旦太后归天,曹家怕是就要泯然于众了,除非这两个孩子足够争气,但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陆北玄这些年在医学上颇有建树,他大婚当日,门庭若市,不少人自发来参礼,酒席数十桌地往上加,还好谢长风早有所料,派了御厨去帮忙,否则怕是要忙不过来。
曹昭仪临行前,给陆云筝三跪九叩行了大礼,在她心里,皇后莫过于再生父母,如何尊敬都不足为过。
陆云筝道:“往后想回娘家,就来我这儿。”
曹昭仪泣不成声,被陆北玄低声劝着,由嬷嬷搀扶着出了殿门。
太后眼底泪光闪烁,也不知是心疼曹昭仪,还是哀伤荣光不在的曹氏。
如今宫里只剩下曹昭容一个妃嫔了,她被太后拘在身边,吃斋念佛,与出家无异,看样子是不打算出宫了。
是夜,谢长风和陆云筝漫步在皇宫,头顶是姣姣明月,耳畔是清风徐徐。
“等乐儿再长大些,朕将江山传给他,我们也去游山玩水。”
陆云筝不由失笑:“他才三岁,你可放过他吧!”
“大不了,我当太上皇,偶尔摄政。”谢长风显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如今朝中各部分工明确,凡事都有章程,需要朕决策的事已经越来越少了。”
“朕现在已经隐约能体会到,你所谓的民主自治的好处了。”
陆云筝微微一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