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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身后的路,陆澜汐亦是能体会他的心情,替他高兴之余还是细声劝道:“不必太心急,你站起来是迟早的事,不急于这一时,慢慢来。”

    “这腿许久不用了,冷不防用起来反而不习惯,我想用最短的时间站起来,恢复到从前,”他一顿,“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

    “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恢复好。”她脸上有淡淡的苦意浮过,她心知肚明,他会好的,他一定会好的,自己看不看得到也没那么重要,听天由命罢了。

    “来,你起来,我将你扶回去。”他搀住凌锦安的手臂,凌锦安借着树干做为支撑,缓慢的直起身来。

    只是立在这里不动,仍觉开怀,二人互相扶持着从来时路归去,步伐一致,一高一低,和着冬雪纯白,美的像幅画。

    “你的眼睛,这两日有什么变化吗?”陆澜汐小心翼翼地问,想着按理说腿若是开始见好,那么眼睛应该也开始有所异动,说起来眼睛才应该比腿更加敏感才对。

    “并没觉着,还是一如从前。”他摇头,实际上这个问题自己也曾想过,既然腿和眼都是因为当初中毒所致,如今腿忽然能动或许可以解释为身体的余毒渐轻,那么眼睛......

    他心中还是有所期待的,只是现下腿得以见好已经是天赐,若眼不好也不敢奢求。

    “哦。”她沉沉应下,不再问其他,只想着当初医邪说解毒时那轻狂的神色,当不是骗她的吧。

    ……

    夜来时,陆澜汐将门外的棉帘放下,在屋里燃了灯。

    凌锦安扶着墙桌一步不停地练习,恨不得马上便能健步如飞。

    寒冬腊月,他额头始终挂着一层薄汗。

    陆澜汐用温水浸泡了软巾,来到他身前,将软巾贴在他额上,“出了一头的汗,一会儿万一吹了冷风,该着凉了。”

    他老老实实的杵在那里,任他擦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在她腰上轻掐一下,笑的像个孩子,“不怕。”

    他听到陆澜汐的声线就在身前,再不似之前需要仰着头同她讲话,他甚至觉着,他很快就能帮她遮风挡雨。

    “若是太累了就歇歇……”话未说完,只见他鼻下两条血河在人中左右淌下来,滴在身前衣衫上。

    他才觉着鼻下有股温热的感觉,便被陆澜汐拿着软巾摁住。

    “怎么流鼻血了!”她惊呼一声,“一定是累到了,快坐下。”

    一手捂着他的鼻子,一手搀扶他的臂膀,随着他挪动到梨花木椅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