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说话拐弯抹角,凌锦安听出了几分话外音。
只听老夫人随之又道:“三年前,自从王爷你将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梦莱救下,她便没消停过,抛了女儿家的尊严与自重,说什么也要嫁给王爷。那事闹的不好看,我们为了不给王爷添烦扰,将她送到了京城外的外祖那里,这过了三年,本来想着这事情已经平息了,谁知道那女子也是倔强,即便到了今日,也不肯死心。”
随之,老夫人又摆出一副惆怅模样,“自从她回京,听说王爷您已经娶亲,人一着急,一下子就病倒了,不吃也不喝,这给我们心急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又烦扰王爷……”
老夫人越说越来劲,还抽了帕子抹了眼泪,听到这里,凌锦安已然猜出了大概,齐阳王则是一直在旁侧察言观色,见着凌锦安的脸色一分一分冷下去,他的心也一分一分寒下去。
只听老夫人抹了眼泪后又道:“这俗话说,强拧的瓜不甜,我们齐阳王府也不敢高攀承安王府,可又实在见不得一条人命就这么陨落,老身知道,这要求十分无礼,可是为了孙女的性命,老身就在此求承安王,将我孙女收了吧!”
“老身知道,您的王妃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归迎郡主,我们不敢与之平妻,只求做个妾室!”
随之,老夫人运势起身要跪,那腿脚根本不成,才一挪动,齐阳王便上前来搀扶住。
可凌锦安仍旧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眼神冷漠,如若冬日里的寒冰。
他见着今日的这场戏,忍不住冷笑一声,而后高声道:“恐怕这难如老夫人所愿。”
“我凌锦安,此生唯娶澜汐一人,旁的女人,不纳不染亦不瞧看。还请老夫人和齐阳王,为三小姐另寻佳婿,我承安王府的门,她进不去。”
“这样的话,你们三年前就已经说过,那时候我便已经回绝过了,你们无论再问多少次,我也是同样的回答,不会更改。”
齐阳王很少与凌锦安共事,平日只听说他冷,却不想竟然驳人颜面,一点余地都不留。
老夫人和齐阳王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今日即便是搬出老夫人,亦不得他软话一句!
屋内一度尴尬到极致。
白送上门的女儿,人家都不要。
“承安王,您当真如此绝情?”老夫人见状,不依不饶。
又是冷笑一声,“根本没有情分在,何来绝情一说。”
“世间最难勉强的,便是感情一事,早知道我会被缠这么久,当初井里的人,我便不会救。”
对面二人一听,又是一惊,倒不曾想过,竟然有人能毫不避讳的这样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