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地问:“敢问姑娘为何拦路?”
“呵——”虞葭面色不善:“我来找公子还个东西。”
“姑娘说什么?”
“装傻呢!”虞葭摊开手掌,没好气道:“还给我!”
美人虽好,可惜性子蛮横。傅筠压下心底那抹惊艳,好脾气地问:“恕在下愚钝,不知欠姑娘何物。”
虞葭指着男人头上的玉冠,上头勾着根红色丝带正迎风飘扬,那是她前不久才挂上姻缘树的,却不想被这男人的玉冠勾了下来。
难怪她今日会这般倒霉,原来自己向月老求的东西被这男的给薅了去。
傅筠愣了下,缓缓往头上一摸,而后扯下来看了眼,红丝带上写着女子的祈愿。
“愿今年寻得良人作伴。”
“……”
气氛尴尬了那么几息,傅筠缓缓伸手将丝带递给她。
虞葭看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没有要下马道歉之意,都要气笑了。
她上前夺过因缘绳:“这位公子,我观你印堂发黑,恐怕今日运势不好。”
白马上的男人沉了眉:“姑娘何意?”
虞葭缓缓道:“小心雷劈!”
她话落,四周倒抽一阵凉气,气氛也诡异地安静下来,仿佛连风都停止了。
此女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她皮肤白皙,眉目俏丽。若忽略适才的状况,在山野桃林处遇到这么位美人,任谁都觉得是桩风雅事。
不过……
傅筠视线从女子秀气且带着愠怒的眉眼,落在她手中的红丝带上,眸色深沉晦暗。
“姑娘慎言!”
“呵——”虞葭将红丝带收整放进袖中:“公子恐怕是从外地来的吧?这就难怪了,我们雁县的崇明寺之所以远近闻名,公子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景致好是其一,这其二嘛……”虞葭继续道:“凡是品行不端之人来此地很容易招雷劈。就去年吧,已经劈了两个,至今躺在床榻上半身不遂。”
傅筠面无表情听她胡诌。
“怎么,公子不信?”虞葭秀气地挑眉。
这时,有路人经过插话道:“公子可莫要不信,这姑娘说的是真事,咱们雁县这地啊有神明坐镇,灵验得很。被雷劈的那两人我也晓得哩。”
“可不是,”另一人也附和:“好好的俊朗公子哥,给劈瘸了。”
闻言,傅筠面色总算有了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