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看虞葭不知道,长在背上她自己也看不见,偶尔照镜子也只是从侧面看了个大概轮廓。
虞葭这几日心情蔫蔫的,总觉得父母有事瞒着她,连新打的头面都没能让她开心起来。
杏儿又说道:“今日李家的人来赔礼道歉了。”
“李夫人带着许多礼过来,说得天花乱坠,但事已至此,小姐名声因为他家李公子又毁了许多,夫人又岂会有好颜色给她?”
“我母亲说什么了?”
“夫人将礼都退了。”杏儿道:“原话是这么说的‘我虞家的姑娘与你李家公子八字不合,又不是被你李家退亲,道的哪门子歉’。”
正是这个理,虞家满意,她娘亲果真上道,若真让那李家赔礼道歉了,她自个儿反而没了脸面。
“对了,”杏儿说:“适才岑姑娘来了,在外头等您呢。”
“她怎么又来了?”
杏儿道:“大概是听说了巷子里的事?”
岑青青听说虞葭在巷子打了柳康成,新奇得很,刚吃过午饭就来见她了。
虞葭换好衣裳过去,见面就问道:“你怎么听得消息的?”
“葭葭你放心,”岑青青嘿嘿笑:“我只是听说柳康成调戏女子不成反被打了,但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是谁,我就自己猜到的。”
柳康成那人心眼儿如豆丁大,若是被人打了又岂会不说出来,定人是被女人打了才没脸说。
如今能打柳康成的女子,整个雁县也就她和虞葭。只不过平日里虞葭注重形象,鲜少打人。因此,岑青青听到消息,顿时就坐不住了,过来问问情况。
虞葭将事情经过大体说了遍,岑青青听了后悔不已:“我那天就不该早点跟你分开,若是让我遇上那厮,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人瞧见。”虞葭叹了口气:“还是被个男人看见了。”
“谁?”
虞葭摇头:“那人我不认识,看着不像咱们雁县本地人。”
至少她在雁县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说来也奇怪,”岑青青道:“近日咱们雁县来了许多外地人……”
岑青青的爹是开武馆的,也兼职经营走镖,镖局这种地方天南地北各样八卦信息极多。
哪家小姐爱而不得转身怒投他人怀抱,哪家主母独守空房多年半夜三更私会家中管事丑闻败露寻死觅活等等,就连东城巷子口的旺财又生了窝白白胖胖的崽这等消息都一清二楚。
“前几日咱们县城来了个富家公子哥,人长得极其好看,且舍得花钱。烟柳巷歇一晚,豪掷千金呢。”
虞葭对那人有多富不感兴趣,毕竟钱是人家的她看不着也摸不着。但对于长得多好看有点兴趣,说不定哪天就遇上了呢?
“有多好看?”她问。
“我见过,”岑青青说:“确实好看,怎么说呢,就跟天上的神仙似的。”
“……”
岑青青这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