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葭若有所感,转头就见傅筠站在马车旁,这会儿确实低着头正在整理衣袖。
“葭葭等哥哥有事?”虞衡问。
“嗯,”虞葭收回视线:“我们先进去说。”
“哥哥适才去哪了?”
“听说哥哥着了风寒,我让人熬了姜汤。”
虞葭的声音清清甜甜地传来,直到大门再次关上。
傅筠这才抬脚上台阶,进了自己的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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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葭跟着哥哥进了书房,从婢女手中接过食盒放在桌上,再从里头端了碗姜汤出来。
“还好,总算还有些热。”虞葭道:“哥哥趁热喝吧。”
虞衡没接,只是叹气道:“葭葭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时候也学会跟哥哥绕弯子了?”
闻言虞葭面上的笑淡了些:“哥哥看出来了?”
“我如何看不出来?”虞衡伸手探了探碗边的温度:“你等许久了吧?”
“说吧,何事这么急?”
虞葭在椅子上坐下来:“是因为爹爹的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先跟哥哥商量一二。”
“我知道哥哥这几日早出晚归都在求人帮忙,可爹爹案子想必哥哥自己也清楚,不是面上这么简单。”
“葭葭听说什么了?”
“不是听说,”虞葭道:“我直接问锦衣卫指挥使的。”
虞衡诧异:“你如何认得锦衣卫指挥使?”
“早就认识了,只是以前不知道。唉,不说这个…”虞葭说:“他告诉我爹爹的案子牵扯了上京王家。”
“哥哥,”虞葭停下来,望着虞衡:“你老实告诉我,这事是不是与我的身世有关?”
“葭葭…”虞衡心疼地看着妹妹。。
这是这么多年来,妹妹第一次提起身世这事。
“你们也不必瞒着我,”虞葭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开口。她说:“从小她们都说我是捡来的孩子,一开始你们还能骗我是胡说的,可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母亲让我藏着的香囊应该是跟我身世有关的东西。”
“哥哥,”虞葭难过:“若爹爹的事真因我而起,我心里实在是……”
“啪”的一声,外头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谁?”虞衡起身去开门。
见是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兄妹俩都愣了下。
虞母定定地瞧着虞葭,脸上是苦涩的笑。
良久,她叹了口气,进门。
“事到如今,也不瞒你。”虞母坐下,拉着她的手:“这事确实与你的身世有关,但责任不在你,葭葭莫要伤心。”
总算确定真相,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到来,虞葭却内心很平静。
“娘之前去哪了?”
“去牢你看你爹爹了。”虞母道:“我也是去问了你爹爹,才得知事情。”
“你爹年轻时曾去东平城走过一趟镖,某日夜里出恭,见个妇人抱着个孩童鬼鬼祟祟地跑。等他跟上去时,那妇人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