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过了一会儿,虞葭问道:“适才侍卫还称呼我虞姑娘,你不是给我做了假身份吗,我的新名字叫什么?”
“羡鱼。”
“咸鱼?”
傅筠筷子停下,漫不经心道:“若是你喜欢咸鱼,也不是不可。”
“……”
见虞葭气鼓鼓的模样,傅筠眸子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不仔细留意都不会发觉。
“你的名字出自临渊羡鱼。”
“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虞葭不忿:“若不这么解释,别人还以为我叫咸鱼呢。”
“随意想的。”傅筠懒懒道。
“……”
虞葭不想说话了,沉默吃完饭,就出门去找杏儿让她准备沐浴更换的衣裳。
下楼时正好看见角落有间屋子在往外搬东西,她问老头儿:“掌柜的,那间屋子是不是空了?”
老头儿说道:“空是空了,但是不能住人。”
“为什么?”
“是杂物房呐,许久没住人,都发霉了。”
虞葭慢吞吞“哦”了声,颇是认命。
沐浴洗漱自然是要等高高在上的指挥使大人先开始,虞葭在楼下堂屋坐了会儿。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一盏幽幽地油灯在夜风里噗噗挣扎,几度都要被吹灭。
老头儿有个老伴,年纪约莫五十岁了,正在跟虞葭闲聊。
“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呐,”老婆婆已经夸无数遍了:“今儿跟你一起的那位是你丈夫吧?”
“哈?”
“小伙子可长得真俊,”老婆婆用了平生最大的学问想了个词:“你们郎才女貌。”
只剩一间屋子,两人行李又都放一个屋,难免让两位老人家误会了去。
老婆婆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一对人儿,话就格外多些,又问道:“他看起来不大爱说话啊,平日里会不会疼人呐?”
虞葭尴尬地笑了下,也懒得解释了,毕竟解释也解释不清。
索性回道:“不怎么样。”
“是脾气不大好?”
“嗯。”虞葭顺着点头。
老婆婆啧啧叹息,刨根问底:“怎么个不好法?”
虞葭想了下,胡诌道:“爱喝酒,而且一喝酒就打人。”
“哎呦,打人可不好。”老婆婆心疼:“那你怎么熬得住?”
“是啊,”虞葭说:“所以我打算一年后跟他和离,另行改嫁。”
她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吧,且堂屋也没人,到处黑漆漆的。但不经意转头时,瞥见傅筠就站在楼梯口。
“……”
他穿着件轻薄家常直裰,发梢湿漉漉的,水滴在衣裳上洇湿了胸膛的布料,将他肌理分明的轮廓映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