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此前要跟傅筠相看的女子。
据傅淳说,刚好是在街上碰面,唐月彤得知今日傅筠到上京,既然碰上了,那就正好一起来迎,免得没礼数。
至于是不是正好碰上不得而知,但这会儿,唐月彤贤淑文静地站在一旁,喊了声:“傅表哥。”
傅筠淡淡地嗯了声,转头见马车里的人还不肯出来,有些头疼。
傅淳也瞧了眼,故作不知问道:“马车里的人是?”
傅筠只好转回去,上了马车。
“怎么了?”
虞葭戴着帷帽,手扯着帕子,低声问:“一定要下去?我不露面不行吗?”
傅筠沉吟了下:“恐怕不行。”
虞葭也清楚,刚才那声轻柔的“傅表哥”她也听见了,傅筠这会儿让她下去估计就是想让她做一回戏。
她纠结了片刻,最后点头道:“行,我现在就下去。”
傅筠点头,先行下车,而后对着堂哥无奈笑了下:“她怕生。”
听了这句话,唐月彤袖中的手紧了紧,面上仍旧是得体的笑。
很快,虞葭拾掇齐整下了马车。她身姿娉婷窈窕,款款而至时,江南女子的弱柳扶风之韵呼之欲出。
虽看不见面容,但光这份气度也能猜出定然是个美人胚子。
唐月彤的眼神暗了暗,她早就得知傅表哥身边有个女人,今日故意来相见也是想第一时间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可现在……
若说比容貌,她容貌也不差,比身段,她也不逊色,甚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来之前也是极其信心满满,觉得傅表哥见了她定然会喜欢。
但此时见了这位叫“羡鱼姑娘”的女子后,莫名地,她感到一丝威胁。
虞葭对着两人欠了欠身,也没说话,倒是唐月彤先说了。
“这位就是羡鱼姑娘?”她面上的笑极其热情甜美,仿若真心喜欢虞葭一般:“果真是好看。”
虞葭也不知这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她此时的任务就是做戏,做够了就行。
“多谢夸赞。”她抬手轻轻揉了揉额头,对傅筠道:“路上睡得久了,我头有些疼呢。”
声音娇柔得滴水。
傅筠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傅哥哥,”虞葭微微顷身靠在他臂膀上,略带撒娇的口吻:“我们何时走?”
傅筠只觉得,她这声“傅哥哥”喊出来,喊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甚至有点后悔让她下来做戏,也不知她又看了什么话本子,这种称呼居然喊得如此自然。
一旁的傅淳见两人这般亲昵,暗暗心惊。他还从未见自家堂弟跟女子亲近过,乍一见,且还是这般不可言说的情况,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