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
虞葭拿帕子揩了揩,讪讪地笑:“真没多严重,刚才是鼻子痒呢。”
“小姐,”杏儿道:“你若不吃药,届时大人回来了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虞葭不解:“他锦衣卫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吃不吃药么?”
“奴婢的意思是,万一过病气儿给大人了可不好。”
虞葭不以为意:“他一个大男人的,还怕过病气儿吗?”
“可若是大人病了,办案子就没那么精细……”
虞葭立即放下琴谱,接过杏儿手上的药碗就吨吨吨地喝了个干净,完了,擦擦嘴道:“你说得对,我爹爹的案子还等着他尽快了结呢。”
杏儿好笑地接过空碗,刚端出门口就看见进来的人,她赶紧行礼:“大人。”
虞葭听了,狐疑地往门口瞧,果真看见傅筠站在门外。
她理了理衣襟,起身走过去:“大人何时来的?怎么不进来?”
傅筠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几眼,而后问道:“病了?”
“无碍,”虞葭道:“小病罢了,其实都不用吃药。我小时候就不怎么吃药,师父说了,强身健体能扛百病,吃药多了反而不好。再说了京城的大夫开的药方实在是苦得很,我都吃不下……哎,你怎么还站在门口?”
虞葭走回屋子里坐下,见傅筠仍旧没进来的意思。
傅筠脚步迟疑。
按理说两人在蛩州时也共处一室过,但那时是非常时刻,可这会儿……他瞧了眼虞葭的屋子,许是她精心布置过,里头闺阁女子的气息浓郁。
绣花帐子绣花枕头,连带着座椅的靠枕都是水粉细花。
还有淡淡的、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悠悠绕绕。
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确实不大合适。
虞葭却不知道他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只疑惑了会儿就换了个话头:“大人这几日是去查案子了?”
“嗯。”
“进展如何?”
“还好。”
“啊!”虞葭高兴,起身又走过去,索性直接将傅筠拉进门,还扭头对门外吩咐:“快去沏茶来。”
“对了,我上次买的五香瓜子也送一盘进来。”
傅筠的袖子被她拉着,身子略僵。
虞葭顺势拉他坐下,而后亲自从婢女手中端过一盘瓜子放在他左边茶几上:“大人辛苦了,大人吃吃瓜子解闷。我爹爹的案子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她兀自还抓了把,很自然地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傅筠。
傅筠却是看着那盘瓜子皱了皱眉。
虞葭见了,问道:“大人不喜欢这个味儿?这瓜子是我从芩国商贩那买来的,也不知用的什么东西炒制,滋味挺不错。以前听宋公子说你喜欢嗑瓜子,没想到大人的爱好同我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