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氏气得胸口起伏,好半晌骂道:“你糊涂!”
“你可知你弄了这般名声,整个上京城都在说什么?你是没听见罢了,竟拿你跟襄阳侯府家的那纨绔来相比,我实在是……”
“儿子知错!”傅筠老实道。
“你知错什么?”文氏气过后,又悲从中来,想到儿子出这么个昏主意来对付她,她就难过。
片刻后,居然说话都带着点哽咽:“为了你的婚事我操了多少心,你倒好,不声不响就弄这么一出,如今却还跟我说要娶个外室进门,你诚心要气死我吗。”
“她不是外室,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
“那也不行。”文氏怒道:“雁县那样的地方能出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你真真是要气死我。”想到什么,文氏又问:“对了,你最近总是忙进忙出的,难不成就是在查她父亲的案子?”
“正是。”
“即如此,那女子更是娶不得,家中犯案,这可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的事。”
“母亲误会了,她父亲卷入的是一场冤案,这里头猫腻极多,儿子暂且不便与母亲细说。”
傅筠道:“但请母亲信我,虞姑娘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性子也极好,若是母亲见了定会……”
“我不同意!”文氏道:“无论清白与否,我都不同意你娶她。”
“我们傅家是什么人家?而虞家又是什么人家?”
“难不成,你让我以后带个身份低微的儿媳妇出去吃茶,让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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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事没谈成,以文氏甩袖离去告终。
不过傅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谋划,知道这种事也急不来,他倒是没有泄气,反而觉得自从决定要娶虞葭后,近日来笼罩在头顶的愁云忽地被拨开。
而今,生活一片光明。
傅筠遇刺之事宫里也得了消息,皇帝震怒,命人彻查并全城搜捕刺客。最后还体贴地给傅筠放了两天假休养。
傅筠谦虚地接受了,并让人收拾些干净衣物,很快就乘马车来了别院。
对外宣称安静养病莫来打扰,对内,就心安理得地折腾虞小丫头端茶递水,日子美哉。
虞葭没明白他只回去了一天怎么又来别院了,看着婢女们大包小包的将行李搬进别院。她问道:“这是?”
“来这安静养伤。”傅筠道,而后边进门边问她:“你今日做了什么?”
“练了会儿琴,然后又学了几个字,怎么了?”
写字?
傅筠想起自己答应指点她练字的事,于是说道:“那我们去歇雨小阁坐坐。”
虞葭真是好奇死了,不知道傅筠到底是怎么了,这会儿跟她说话态度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搞得她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稳。